甲瓒有女万事足。
她觉的现在的日子就很好,应二愿来看闺女就看,不愿意更好。
自己带着两个女儿承欢祖母膝下最好。
快到端午节,甲瓒给孩子绣了五毒肚兜和鞋子。
每日带着孩子来祖母院里消磨一会儿时间。
“把屋里的窗户蒙上纱,有孩子早点干,别让虫子叮了孩子。”方橙叮嘱大孙女。
甲瓒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回道:“前日里我娘已经给我院里的门窗都蒙上纱了。祖母您放心,小虫子咬不到两个孩子。”
“画什么呢?”方橙见她画五毒?
甲瓒道:“那五毒的绣样太丑了,我想画好看点,总差那点意思。”
方橙拿到她画的不少画稿,确实是很写实,自然是少了美感。
她道:“我教你一种画法,你试一下。”
拿出画纸,画了一个q版的哇心心的小蛇。
甲瓒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蛇。
比她画的胖,比她画的亲切……
“把头,眼睛啥的画大,身子缩小一下……就像人小时候比较好爱。”方橙教大孙女。
甲瓒听后猛点头,按照祖母的说法开始画,画完以后,方橙再修改一二,不到一上午时间,她便掌握了精髓。
这孩子这几年画技见长。
…………
两个孩子百日,自家吃了一顿好饭。
没喝酒,但肉没少吃。
林玉海,柳相连真的问了林瑛对未来夫君有什么要求。
林瑛也没有害羞,直言道:“有担当一些,人要英俊,生女生子总要有个姓林。”
林玉海听后,竟然哭了。
看来他对有后还是十分在意。
而柳相连却无所谓,他早就看透,唯有陪母亲百年,人生才无憾。
“那吕行云怎样?个头高,身子棒实,最主要是岁数小,能敬重你。”林玉海最近一段时间,不论怎么想都想吕行云比较合适。
林瑛与吕慧中是手帕交,一听是她兄弟,又是认识的人,有一种不好意思下手的感觉。
“父亲,这等事我先考虑一二天,合不合适我再跟您说。”
“对,为父着急了。你慢慢想,不着急。”
柳相连只见证,不插话儿。
谁要是他光杆一根,没资格没经验。
林瑛回自己院后,林玉海问柳相连:“老夫人真不催你成亲?”
“这有什么可作假的?婚姻自由,她不会为难我的。再说了,我娘又不缺儿媳妇,根本就不差我一个。”柳相连说的很随意。
“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林兄,这老掉牙的说词在我这儿不管用。我不受这陈词滥调的约束,只想当下给我娘荣华富贵,美食华服,相伴相随。而不是生一堆讨债的自己不养丢给她。”人间真孝好大儿柳相连是也。
林玉海差点都被他带歪了……
…………
甲敬最近身子骨不舒服,吃了药也见好。
甲珍心中暗爽。
中不由的幻想如果他爹没了,这日子不知有多美!
钱,他要可劲的话,女人,他想睡谁就睡谁!
屋里的几个丑妾通通赶到一个院子里,不准进出。
他要纳年轻貌美,且知情知趣的!
可他的幻想不过三五天,他爹又生龙活虎的立家训,骂儿骂孙的。
甲敬还是把方橙给他的那一小块丹药吃了。
吃过之后,面子上没有多大改变,但身体的内里却如年轻时一样。
这一次吃的比上一次的大一些,应该可以让身体无痛无灾十年八年的。
那六婶子,真怪了关于这丹药的事儿,他一句也说不出来,虽然自己的心里十分明白,真乃奇人也。
他更明白,圣人可能搭上了这条线,自己更不能多言。
甲珍又又蔫了,趴窝在院里与那几位丑妾厮混。
甲蓉没想过他祖父会怎样,他天天哄孩子累的觉都不够睡的。
不过挣的银子真香。
秦卿卿养了三个月人才爽利了。
胖了许多,那大夫提议她休息三个月,她听了。
现在整个宁府在她小姑手中管着。
她十分放心,毕竟姑侄一心。
…………
林妹妹终于认真考虑终身大事。
十几年来,她见过外男中,当属甲宝鱼,吕行云算是上乘。
二人还不同。
宝鱼是国公府贵公子,有贵嫔姐姐,五品官爹,三品伯父,一品诰命祖母。
他个人嘛,会说会哄会撒娇……
吕行公是将军府的嫡次子,有个小校长兄,一品官爹,一品诰命母亲。
他长的人高马大,不风流倜傥,只会拱手作揖叫二姐……
如果林瑛还在荣府住,那宝鱼自然是说亲的好儿选。
现在她走出了荣府,见识到了另一番天地,那宝鱼的短处全出来了。
无担当,风花雪月在前,养家糊口都难,更别提什么为国为民。
家中大伯父甲攴,读得了书,下得了田,还会修农县,懂水利农事。与大伯母琴瑟和鸣,这才是人间眷侣。
更何况甲宝鱼定亲了。
这都不用选,吕行云自然是当下最好的。
父亲说出吕行云,爹爹没出声反对,最起码吕行云人品过关。
再说她也喜欢吕慧中。
有其姐,其弟还远吗?
不过,原先她真把吕行云当世家弟弟的,现在也很难把他当男子看。
…………
荣府的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
甲母每天带着一堆夫人去宫中守制,一连五十多天。
终于守制结束,人也累的人仰马翻的。
甲探春的亲事又耽搁起来。
这国孝没除,功勋家中也不敢说亲。
她白天没心没肺的说笑,夜哭湿了枕巾。
汪二夫人倒是给宝鱼的婚事看了日子,定在了明年四月。
出了国孝的第一个好日子。
隔壁宁府包几年孩子一个一个的生,而自家府里,好久都没孩子哭声了。
不过成亲的银子啊,从哪儿出呢?
汪二夫人只想到甲探春。
而宝簪也在计谋她。
那林瑛是个厉害的,连甲老夫人都不见。
她更是勾不着。
唯有住在省亲别院的三姑娘了。
可怎么个实施法,却愁坏了她。
她早把这偌大的省亲别院当做了自己的。
放进雪蟠容易,与三姑娘成了好事事且自己不暴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