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干了。
她累了,接下来的日子,她想活的快乐一些。
或许,这就是很多上了年纪的人,喜欢跟年轻人待在一块的原因。
因为年轻人身上所迸发的那种朝气,是真的会感染到那些即将腐朽的人。
不仅仅指的是身体上的年龄,还有心理上的。
许多本该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却满身暮气。
“那你接下来,打算去哪?”晴川小泽问道。
苍井晴子想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还不知道。”
“或许会去度个假,好好的睡一觉吧。”
......
樱花神社
一座古典而雅致的中西方结合的礼堂内,人影攒动,皆是社会各界的名流。
这里,是今晚拍卖会的举办地。
由三大家族所主办。
礼堂,可以容纳近五百人,此刻,座无虚席。
西装革履的各界名流,相互寒暄着,过于谦卑的社交礼仪,让现场的气氛透着一股压抑。
而在礼堂位席的最前方,有几抹身影,看上去并不陌生。
那落座在中央位置的,是个身穿黑色常服的老者,个子不高,身形有些瘦削。
但周围人对待他的态度,却是无比恭敬。
无他,只因他是樱花国,国宝级的文物鉴定专家,松下童子。
之前,曾在景德镇与顾川有过照面。
而在他左手边的,是个中年男子。
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国字脸,不苟言笑,看上去很是沉稳。
而他,便是上杉家族如今的家主,也就是上杉惠,与上杉铃梦的父亲。
上杉隆古
而在松下童子的左手边,那人影并不陌生。
是曾经与他共赴华夏,出席景德镇拍卖会的柴田井。
是柴田家族的重要人物。
至于上杉隆古身旁的中年男子,则是三大家族中,井川家族的家主。
井川一郎
不同于上杉隆古的沉稳,井川一郎的气质带着几分狠厉。
乍一看,就好似那常年混迹h道的大佬。
除了这三位主办此次拍卖会的重要人物外,其他家族的首脑也来了不少。
譬如松下家族,鸣海家族...
不过这些家族跟三大家族比起来,势力却要差了一些。
“你说,今晚这鱼儿,会上钩吗?”
井川一郎扭头看向身旁的上杉隆古,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后者眼皮微微抬起,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上不上钩,都无所谓,毕竟...”
“我们的主要目的并不在此。”
井川一郎闻言,冷笑着点了点头,“呵呵,是啊。”
“那些家伙以为,我们是在为他们搭台唱戏,上演一出瓮中捉鳖的戏码。”
“可事实上,我们不过是在引蛇出洞罢了。”
“他们的命,在我们眼里不值一提,我们真正想要的...”
“是那批文物啊。”
听到这话,柴田井的脸上露出几分迟疑,旋即开口道。
“他们,真的会上钩吗?”
上杉隆古扭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合上眼眸。
“他们会的。”
“如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场拍卖会上,海关那边自然会有所疏忽。”
“倘若我是他们,定然会趁这个时候,将文物运送出去。”
柴田井闻言,点了点头,觉得是这般道理。
不错,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借助这场拍卖会,来引出九门跟入殓师。
而是那批文物。
敌在暗,我在明,与其掘地三尺去搜寻那批文物的下落,倒不如给他们机会。
让那批文物,乖乖的自己浮出水面。
到时候,他们再动手,将其一网打尽。
井川一郎狞笑一声,“呵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华夏国的兵法,还真是有些门道啊。”
“沈瞎子那个家伙,是有些真本事在的。”
“若非他提醒,恐怕,今晚还真会让那些老鼠逃掉了。”
“话说,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那等着他们,准备瓮中捉鳖了吧?”
“哈哈哈——”
上杉隆古眼眸微微开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井川一郎。
“都准备好了吗?”
“若是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跑掉...”
井川一郎点了根烟,旋即冷笑道。
“呵呵,放心吧。”
“黑蛇会,骷髅社还有流星会的人,此刻都聚集在了一起,少说也有三百人。”
“已经分成了两批,一批由沈瞎子率领,一批由上杉惠组织。”
“肯定让那些虫子无路可逃。”
上杉隆古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开口道。
“既然这样,那这场拍卖会,就开始吧。”
“虽说是演戏,但这过场,却还是要走的。”
他话音落罢,就见一位身穿和服的妖艳女子走上了台。
礼貌的冲着在场的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后,站定在拍卖台前,面容含笑。
“嘎吱”
而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忽然...
礼堂的大门被推开了。
“砰”
接着,两具尸体便从门外被丢了进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这响动,立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纷纷回头。
当看清那地上满身鲜血的尸首后,所有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哒哒哒”
接着,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外缓缓响起,由远及近。
看到这一幕,那礼堂最前方的上杉隆古,井川一郎等人,眼眸微微一眯。
难道说,他们猜错了?
那些人,并没有趁机,将文物运送出去,而是来此,抢夺他们手中的文物?
倘若如此,那倒是有些麻烦了。
毕竟,他们会社中的大部分成员,都聚集在了海关,这边,防备要相对的松懈一些。
不过...
也仅仅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毕竟,三大家族可是这里的地头蛇,势力极大。
哪怕会社中的大部分成员,都去追捕文物了,但留下的,依旧有近百人。
就凭那些虫子,想在他们手里抢夺文物,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待到抵达门口时,脚步声戛然而止。
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礼堂中,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
那人,身穿黑色长衫,头发很长,却梳的一丝不苟,用一根簪子束拢在脑后。
面容俊秀,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是个年轻人。
手里,抱着一把二胡,看上去像个搞戏曲的手艺人。
而他,并非旁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潇洒哥,谢怜。
只是如今的他,一改往日的邋遢模样,满脸的胡须也已被剃了干净。
面冠如玉,称得上一位俊朗男子。
任谁,都无法将他与之前那位邋里邋遢的潇洒哥,看做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