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殊眉心紧锁,朝着云顶灵台上的几人扫了一圈。
用一块青罡玄甲来换取旌旗,虽然不免有些心疼,但对于眼下的局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五仙庄胡萱儿和柳昀本就不好对付,若是吴霄此时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万虿城此次的遴选名额可就危险了……
按照原本的规则,这第二关应该有十二人过关。
可因为被我烧了三道旌旗,以至于如今的云顶灵台之上,只剩下九个人。
关键这九个人的旌旗其中有一半,都是我卖的。
饶是金蟾老祖几人,也是有些目瞪口呆,唏嘘不已。
毕中阳苦涩一笑,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这无本生意做的我看着都眼馋,这是一边过关一边做买卖,人家是两不耽误……”
赤九娘嗤笑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赞赏之意。
“毕宫主,此言差矣。
这买卖可并非是个人都能做,没有那金刚钻,可揽不了那瓷器活。
不说别的,就冲他能一人夺八旗,还把其他人耍得团团转。
这等本事试问有谁能做得到?”
一旁的藤殊闻声,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承认这小子有些难缠,单打独斗的话怕是我万虿城的几个小辈中,没一个会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行事过于张扬,的锋芒毕露。
如今人都被他得罪光了,这最后一关怕是会有大麻烦,为了这些蝇头小利而失去进入落仙崖的名额,岂不是本末倒置。”
吴修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轻轻晃了晃手指。
“我倒不这么看。
这小子看起来鬼精鬼精的,可不像是那般目光短浅之人。
三言两语便能将人激怒,当众焚旗施压众人。
攻心为上,不动而屈人之兵。
姚弘,悠悠先后着了他得到,就连我那不成器的孙儿也被其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绝不是没有看到潜在的危机,反而更像是在故意处处树敌来激怒其他人。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将其他人看在眼里。”
吴修缓缓转过身,朝着一旁的金蟾老祖望去。
“小金子,你怎么半天不说话?”
金蟾老祖沉凝许久,无奈开口道。
“没什么好说的。
辰儿的赤曜金霞就是在和他交手后,才得以有所明悟。
他先后两次救了辰儿的命,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他都是我金蟾门的座上宾。
谁和他过不去,便是和我金蟾门为敌。”
说罢,金蟾老祖向前踏出一步,朝着云顶灵台上的几人抬了抬手。
“恭喜各位通过第二关的考验,接下来的最后一关,只有三个人能够通过遴选。
第三关斗法,规则也是最为简单。
不限时间,不限规则,不限手段。
落下灵台者即为淘汰,战至最后三人,即为通过遴选。
不过在斗法开始前,我希望各位能够自报家门。
当然若是不方便的话,也可以用化名,这些都不重要。
我想说的是最终通过遴选之人,将会代表我万虿城参与落仙崖论道,你的名字很可能会被铭刻在落仙崖之巅。
其他的多说无益,接下来才是真正属于你们的舞台。”
说罢,金蟾老祖手捏法诀,一道道璀璨的金色光幕自灵台边缘升腾而起。
如同一个半圆形的球体,将整个云顶灵台笼罩其中,以防止战斗的余波波及到外界。
“开始吧!”
金蟾老祖袍袖一卷,整个人的身形悬浮而起,与其他四人一同退出了云顶灵台之外。
呼!
随着一道破风之声响起,吴霄在半空中翻腾而起,以一种极为自恋的姿势用手撩了撩前额的刘海。
“万虿城天龙阁赤龙妖尊座下亲传弟子吴霄,请赐教。”
周遭瞬时变得鸦雀无声,其余八人望着吴霄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表演的小丑。
吴霄抿了抿嘴唇,只感觉被人盯的浑身刺挠,只得悻悻的退了回去。
这时藤悠悠和赤嶙两人先后踏出,自报家门道。
“万虿城灵蛇堂藤悠悠。”
“万虿城赤蝎帮赤嶙。”
胡萱儿几人见状,也是的站了出来。
“五仙庄胡萱儿。”
“五仙庄柳昀。”
“五仙庄谷梵。”
在万虿城的几人和五仙庄的几人自报家门后,那背负双戟的人族修士满脸漠然的拱了拱手。
“朝歌墟散修,黎怀。”
随着黎怀的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朝着他望去,眼神中满是怪异之色。
“这朝歌墟是什么地方,他们干嘛都这种眼神啊?”
我心头有些疑惑,朝着十四开口询问道。
“大哥,你怎么连朝歌墟都不知道。
就是传说中封神大战殷商的国都朝歌,然后被他们两帮人打成了废墟,所以叫朝歌墟。”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合着你就给我解释一下字面意思是吧?
“我是不是灵气给你吸多了,要不然你这脑瓜子也不至于漏风露这么厉害,我是问你这个嘛?”
“嘿嘿……我这不是和你开个玩笑嘛。
这朝歌墟乃是传说中的遗迹废墟,传说中在其中埋藏着许多陨仙之战前的仙法神通和天地灵宝,当然在那里同样镇压着无数上古大妖和山精邪祟。
可以说一直以来那里就是冒险者的圣地,在那里不知盘踞了数以万计的散修邪修,杀人夺宝更是屡见不鲜。
总之那地方就是血腥的代名词,能从朝歌墟走出来的修士,基本上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狠角色。
自九幽浩劫之后,人间的灵脉仙山,福地洞天十之八九都被搬进了不羁山灵域。
这朝歌墟自然也在其中……”
我蹙了蹙眉,有些恍惚的挠了挠头。
“不对啊!我记得朝歌遗址明明还在人间啊?”
十四愣了两秒,干笑道。
“大哥,有没有可能真正的朝歌墟已经被搬走了,你们那就只剩下了一块地皮。
我听人间来的修士说,那块地皮后来还改名了,叫什么县来着?”
听着十四的解释,我一时间竟然有些蚌埠住了,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难怪好好的朝歌改名了,这文化和内涵都被你们搬走了,可不就光剩下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