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走后，张芸把黑色小方包挎在肩上，看着消失的车子，撩了下大波浪，不齿的嘲笑道，
“老男人，这么色，早晚吃壮阳药吃死你。”
要不是有所图，她才不想让一个败了顶的半百老头子在自己身上折腾。
要不是秦斯年对她有用，她才不会使出浑身解数，在床上哄一个老头子开心。
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张芸骂了几句，狠狠吐了口唾沫，转身向公寓门口走去。
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张小姐。”
张芸转定住脚步，回头看，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穿着棒球服，带着鸭舌帽和口罩，逆着光站着。
张芸看不清他的模样，惊讶道，“你、你是谁？”
男子没说话。
张芸这时还没感觉到害怕，她自信满满的认为，这肯定是自己的追求者，追过来表白的。
她一直对自己的身材和颜值有着谜一般的自信。
以为整个世界的男人，都在为她着迷，巴不得一群男人在她屁股后面转。
“快说，喊我干什么？”张芸追问道。
她已经准备好了剧本，以为男子会说：张小姐，我喜欢你很久了，但觉得自己配上你，一直不敢跟你表白，但我实在太喜欢你了，请你原谅我的冒昧……
只见张芸语音未落，男子就来了她身边，冷笑一声，“教教你怎么做人。”
说着，一个大耳瓜子甩到了张芸脸上，那力量很大。
啪的一声，张芸嘴角立刻渗出一道血。
张芸这才醒悟，男子不是来追求她的。
自己多虑了。
“你敢打我，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们张家的实力？派出所我有的是关系，我一个电话……”张芸叫嚣着。
慕少一个电话就可以用让之破产的张家，何谈实力？
可笑。
男子不想再听这个贱人叨叨，抓住她的头发，二十个巴掌连扇过去。
不偏不倚，一边十下。
张芸那个惨可想而知，被扇的眼冒金星。
男子又拿出一把刀在张芸面前晃了晃，张芸也不晕了，吓得捂住嘴巴，眼神里都是惶恐，不敢再放一个屁。
男子把刀在张芸的脸上比划了一下，警告道，“再不会好好做人，我就真要给你化化妆了。”
张芸吓的瘫坐在地上，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哀求道，
“我一定好好做人，你放过我吧。”
“看你表现。”
语罢，男子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张芸没看清他是怎么来的，甚至也没看清他怎么走的。
像个杀手一样的神秘。
张芸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按好了三个数字：110，突然顿了一下，脑海里都是那凉凉的刀对着自己的脸的画面。
她瑟瑟发抖，赶紧把手机页面返回来。
要是报警了，怕真的要毁容了。
她慢慢爬起来，理了理头发，只想赶紧逃回公寓。
走到公寓大门口，门卫处的两个保安都注意到头发凌乱、嘴角带血的张芸。
胖点的保安上前关心问道，“小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帮你报警？”
张芸眼神躲闪，“不用不用，摔了一脚，没事。”
摔了一跤？
那么会摔，摔的两个脸颊肿的那么匀称，两边嘴角都流血。
胖保安疑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不需要报警，他也不再追问。
张芸快步穿过大门，往自己住的那一栋楼走去。
看着慌里慌张的张芸的背影，胖保安自言自语道，“看她那样子不像没事的？”
瘦点的保安切了一声，淡淡道，“活该，我早注意这女的了，是个小三，估计是被原配发现了，打的。”
“你怎么知道她是小三的？”胖保安前段时间请假了，最近才来上班。
“监控里看的，这个女的经常晚上抱着个败顶的老头，在小区里又是亲又是啃的，不是一次了，那能是正常夫妻吗？偶来还换个男的带过来 ，比那个败顶的还老。估计就是个专业的小三。被打了也不敢报警。”
“还有这事？哪天的监控，回放我看看。”胖保安八卦道。
这一幕都被刚才鸭舌帽男子看在眼里，他教训了张芸后并没走远。
看张芸没把事情声张，他才放心的回到车里，拿出手机，
“慕少，事情办完了，很顺利，她没敢声张。”
“嗯，回去休息吧。”
“慕少，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把她直接解决了，省得叫她再霍霍人。”
“回去休息。”慕羽霆声音低沉而冰冷，宛若是从千年寒潭里发出来的一样，隔着屏幕都让人发怵。
男子不由颤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话有点多了，乖乖回复道，
“是，慕少。”
这个男子叫阿龙，身手了得，以前在部队时就是慕羽霆的跟班。
退伍后追随慕少和叶琛，很忠心，慕羽霆和叶琛身份特殊，很多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会交给阿龙来解决。
不过，
用他对付张芸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过派别人去，慕羽霆还真不放心。
……
张芸回到公寓，关上门，惊魂未定的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会。
确定没有人跟过来，她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眼神里的恐惧消退了一些，脸上钻心的疼袭来。
刚才因为太害怕，以至于忽略了这个痛。
到底是谁要整自己呢？
打哪里不行，偏偏要打脸？
林小暖？
小暖是她能想到的第一个人，毕竟白天在公司时，两人才发生了正面冲突。
不可能。
她一个农村来的，穷的连饭都快吃不起了，没有钱请那么专业的人。
而且林小暖很温顺，没有那个胆量。
她笃定不是林小暖。
那么，能这么恨她张芸的也就是那两位原配。
因为她有两个相好，一个是49岁的秦斯年，另一个是60岁的，历届服装设计比赛的评委，刘东海。
张芸暗暗分析，秦斯年的老婆老实本分，即使发现秦斯年出轨，也只会哭求不要离婚的那种女人。
不可能是她。
那个评委刘东海的原配可是个母老虎，不是吃素的。
张芸百分百确定就是她。
她做梦也想不到，对付她的会是慕羽霆。
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被慕少针对，也是一种荣幸。
或者以为慕少暗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