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学过。”
“你怎么可能学过素描？学画画很费钱的！”
这是张美慧的问题，她小的时候也被爸妈逼着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虽然到了初二开始爸妈就不让她学这个了，但是听他们说当时为了让她上素描课家里也花了不少钱。
“不费钱啊，我们学校的图书馆里有素描书，我照着那上面学，一分钱都不用花的。”
“你们学校的图书馆开门？”张美慧和凌清晨好像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
“可是即便这样你也得买素描工具吧，素描纸看起来不贵但也是你每年用的数量那么大，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炭笔、素描铅笔、纸擦笔、写生用的画架，将这些买齐全了怎么着也得个几百块吧。”萧霜霜数着手指头问道。
“我是在旧作业本的背面画的，铅笔和橡皮到文具店里面买只要几块钱就可以了，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费钱吧？”白玉弱弱的问道。
“你这可真够省的。”张美慧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她现在是明白白玉是怎么学习素描的了，利用学校图书馆里面的素描书当教材，旧作业本变成了她作画的纸张，这些都不用花钱的。
至于文具店里面买的铅笔是什么？她觉得肯定不会是一整套的素描铅笔，再加上一块橡皮还真的有可能只有几块钱的成本了，但就是这看起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绘画工具让她学会了素描。
即便如此，她的素描功底能和那些接受过专业学习的人相比吗？还是学了这么长时间依然只是个皮毛而已？
萧霜霜在书桌里面将她自己的素描工具取出来在白玉的书桌上一个个的展开。
“你来画一个，就画我，看看你的素描功底怎么样？”
说完又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旁边，摆了个她自认为能坚持很长时间的pose。
“等什么呢？快画啊！”
“哦！”
白玉抓起画笔迅速在画纸上勾勒了起来，因为手速太快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纸上迅速勾勒出萧霜霜的大致轮廓，放下HB铅笔白玉却不知道怎么选好了。
她之前没有经历过专门的学习，画材也只有两只铅笔和一块橡皮而已，现在十几只铅笔摆在她的面前弄得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稍微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自己最熟悉的方式，换了一支笔后继续在纸上描绘出清晰的轮廓，紧接着萧霜霜的形象越来越清晰，隐隐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十多分钟过去了，素描纸上的萧霜霜已经和本人有八九分相像了，旁边围观的女生们脸上早已经挂上了惊讶的神情，稍作休整后画作正式完成。
白玉将自己的素描画拿给萧霜霜看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和其他女生们同样惊讶的神情。
“好漂亮啊，这全都是你自学的成果？”
白玉重重的点了点头，“应该还行吧？”试探性的问道。
“行、行、太行了，你有这能耐为什么不早说啊？”萧霜霜拿着自己的画像高兴的问道。
“我说这个干什么啊？又不能拿去赚钱。”
“能赚钱，能赚大钱的！白玉，你就没想过用你这个技能做点什么兼职吗？”
“想过！可是网上的那些兼职都需要创造力，还需要精通那么多绘图软件，我一个都不会。”
白玉刚买电脑的时候就想过要用自己这个技能做兼职了，但是她真正找工作的时候才发现纯粹的绘画技能根本就找不到工作，网上那些需要绘画技巧的工作不是美工就是动画师，各个需要精通多个绘图软件才可以。
那些绘图软件她不是没有学过，但是什么RGB、什么EMYK，什么锚点、蒙版、正片叠底的，她永远能搞混，鼠标在别人的手上就好像是自己手掌的延伸，但是在她的手上就好像是个不听话的熊孩子，她像怎么着，鼠标就偏偏不让她如愿以偿。
如果只是这些并不会让白玉感觉到绝望，最让她绝望的想要获得美工的工作不仅仅是掌握这些软件就可以了，她还需要超乎常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白玉小的时候倒还有那么一点想象力，但是成长到现在她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何无中生有的画出一只卡通兔子，怎么样才能将手机广告设计的有“科技感”她是真的不知道。
“我想我只能胜任不靠任何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工作，但是好像没有。”
白玉委屈巴巴的看着周围的女生们，她知道她现在显得很没有自信，但是不行就是不行，她试过，她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真的很难有成就了。
“如果依靠想象力和创造力不行，你为什么不试着换一种方法呢？”萧霜霜问。
“什么方法啊？”
“她想说的是让你走美术老师的路子，以你的绘画能力考一个专业的资格证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这样你就可以当老师教小朋友了。”
凌清晨向萧霜霜挤了下眼睛，“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现在做这种课外兴趣班的老师待遇也不错的，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可是我学的是电子商务啊！这样的话……”白玉现在有些纠结了。
“学习这个你也不一定就做这个啊，现在大学毕业了找不对口专业的不是有的是嘛！”
“可是……”
“你既然有这个实力就试着用一用呗，要不然你先趁着寒假的时候教一教……”
凌清晨说道一半立马改口，“你可以先问下戚鑫宇他们班上有没有想学素描的？”
“我……这个……”
白玉很想说自己已经跟姜姐他们说了下个学期不给孩子们辅导功课了现在问这个会不会不太合适，但是回头想了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更何况现在自己在这边唯一认识的小孩子就是戚鑫宇他们几个了。
“那我晚上问问他们吧！”弱弱的回答道。
低头看到桌子上面还躺着李大壮给她画的那副素描肖像画呢，稍微犹豫了一下将它往墙上比了比，这样贴到墙上是不是太小了点，算了，改天把它弄成摆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