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关系超好的（二合一）
黑羽快斗：“我们是怪盗基德。”
“怪盗基德是怪盗，经常面对警方的追捕，迫切需要摆脱警方的追捕，利用换装进行摆脱是非常正常的行为，换装成异性更是最基础的障眼法。”
“女装，很正常。”
白水：“嗯。”
“贝尔摩德的目标很明确，”黑羽快斗又道，“是工藤新一。”
白水：“嗯。”
黑羽快斗：“现在，目标中有一部分是‘梅洛笛’。”
白水：“嗯。”
“我的心跳本来是稳定的，距离切号起码还有两个小时，”黑羽快斗认真分析，“是鱼突然吓到了我。”
“启动机关，触发鱼招牌的，是那位上班族先生。”
“而指示上班族先生的，是工藤新一。”
分析得很有道理。
白水：“嗯。”
“工藤新一过来，是跟着线索过来的，”黑羽快斗严谨追查罪魁祸首，“线索是工藤优作或书店制定的。”
“工藤新一看到你女装，是线索制定者的错。”
说到‘女装’时，他的声音低了八度，寻找罪魁祸首时，他的声音高了八度。
非常抑扬顿挫。
白水：“嗯。”
他卸掉脚跟的力道，用整只脚掌踩住地面，松开抓住书架的手，慢慢站稳，冷静询问：“你的遗言，说完了吗？”
黑羽快斗：“……”
不、不至于吧！
不就是被偶像看到女装了吗？至于那么恼羞成怒吗！
咳咳，好像有一点点的至于。
女装又怎么了？对怪盗基德而言，女装不是非常正常的基本操作吗？工藤新一会理解的！
而且，“在工藤新一的视角里，你是‘星野栀子’，又不是怪盗基德，放心，没有丢脸的！”
“又见面了，藤原夫人，”工藤新一颔首打招呼，“这位是……？”
他扫了贝尔摩德一眼，视线又重新落回到白水身上，眉头无意识皱起，明显陷入思考。
皱着眉头思考了几秒，工藤新一辨认出来，“星野小姐？”
辨认得有些艰难。
因为‘星野栀子’的神情截然不同，在一楼时明明是位安静到有些柔弱的腼腆年轻女性，是只缩在角落里的兔子。
现在却冷着脸，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或许安静，但绝对不柔弱。
上班族下意识的‘大小姐’有些形容不准确，非要形容的话，工藤新一认为是：骑士。
无论是‘大小姐’，还是‘骑士少女’，都是和一楼的星野栀子截然不同的定位。
工藤新一带上了几分审视，“请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他打量着白水和贝尔摩德，重点打量白水冷着的脸，半虚靠在一侧的书架上、侧着脸、有些抗拒远离贝尔摩德的动作。
又重点打量贝尔摩德。
工藤新一发现一件事：这两位女士处于微妙的对峙状态。
说是对峙，是因为白水明显抗拒贝尔摩德，说是微妙，是因为贝尔摩德的站姿和身体台词在关心白水。
有古怪。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反应了一下：这不是这位‘藤原夫人’第一次露出古怪。
是今天的第二次。
今天的第一次，是在一楼时，‘藤原夫人’突然态度暧昧不清地向‘工藤优作’提出下午茶邀约，‘工藤优作’还欣然同意了。
首先，自己父母的感情如何，工藤新一非常确定，确定工藤优作和‘藤原夫人’没什么关系。
其次，面对暧昧不清态度，欣然答应的‘工藤优作’是工藤有希子。
在古怪第一次发生时，工藤新一推测：啊，这位‘藤原夫人’和老妈认识吗？大概是朋友，认出来了，故意在打趣。
在古怪第二次发生时，工藤新一推测……
……
工藤新一认真地看了看白水半抗拒、贝尔摩德半靠近的微妙对峙场面，又认真看了看白水冷着的脸和贝尔摩德微笑的表情。
在一楼时的相处情况再次浮现。
第一次见面，明明互不认识，‘藤原夫人’却在‘星野栀子’出现的时候立刻打招呼、露出亲近的态度。
并在之后的时间，持续和‘星野栀子’亲近，有身体互动，距离过近地咬耳朵说悄悄话。
对此，‘星野栀子’的态度是腼腆羞涩，一直垂着头，安静到有些过分乖巧。
工藤新一加载了一下，加载了一下，又加载了一下，即将出口的话卡壳住，“那个……”
那个，‘藤原夫人’不会是……呃，有些欣赏同性的美？
一直安静脾气好的‘星野小姐’现在冷着脸，不会是、不会是、呃。
不会是被骚扰了吧？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藤原夫人’之前靠近过毛利兰，态度相当亲切和蔼，和在一楼面对‘星野栀子’时一样温柔。
工藤新一：“！！！”
怎会如此。
“没什么，”白水侧首，让头发垂下挡住一部分的脸，他勉强让过于男性的语气柔和几分，解释对峙，“只是破解线索的时候遇到了难题，进展不太愉快。”
口吻还是有些生硬。
他调整自称，又追了一句，“我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日语中，男性和女性的自称不同。
在绝对绝对无法做到黑羽快斗那种话尾带‘~’甜美语气的情况下，白水只能强调一下女性的自称。
……聊胜于无。
“我没在霓虹生活过太久，日语不算非常精通，”他简短说明，“更没有试着伪装过霓虹女性，在措辞和语气上的破绽很大。”
“现在，工藤新一一定已经发现了破绽。”
所以，“准备撤退吧。”
白水言简意赅，“伱可以考虑是把这次行动推迟到明天，还是试着拖时间，看今晚你还会不会上线。”
与此同时，他听到工藤新一再三卡顿，又勉强说出口的话，“身体不舒服吗？原来如此。”
“对了，星野小姐，你们的目的地应该是繁星区吧？我从线索卡上推测出有人在繁星区。”
工藤新一伸出手，自然而然地询问：“可以借我看一下你们的线索卡吗？”
他站在走廊里，要把线索卡递给他，就必须往外走四五步，远离书架。
贝尔摩德在书架的偏后部，她盯着工藤新一观察神情，不太确定他是不是识破了白水的伪装，又盯着那只自然而然伸出的手看了几秒。
白水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思考得要更进一步：工藤新一的识破进展达到了百分之几？有没有到‘直接上手抓住’的程度？
他没迟疑多久，只一两秒，便踩着高跟鞋向外走去，把线索卡递给工藤新一。
高跟鞋的鞋跟不算太高，但和其他平底鞋的重力点截然不同，迈步的时候，白水有些生疏，努力踩稳。
这份生疏很微妙。
工藤新一礼貌地目不斜视，接过线索卡便自然而然地走了两步，挡住了贝尔摩德。
在白水生疏向前走时，贝尔摩德下意识跟了几步，准备一旦白水踩不稳、便随时接人。
被挡住路线，她停下脚步，“？”
“果然是繁星区，‘神明的故居’是指什么呢？”工藤新一认真看线索卡，又调整了一下站姿，“等等，我知道了。”
他彻底挡住白水，挡下贝尔摩德看向白水的视线，“我们的任务需要合作，不如一起行动吧，星野小姐？”
又去询问贝尔摩德的意见，“您觉得呢？”
上班族探头探脑，“合作？啊！招牌上的道具是两位女士的任务道具？！”
这句话很好。
这位捧哏很好，一路上都在崇拜，每当工藤新一破解并说出线索，都会立刻获得惊叹，现在更是接话接得恰到好处。
“是的，鲸鱼的招牌上有一个道具，这里离繁星区很近，我推测是你们下一关需要用到的道具。”工藤新一道，他顿了顿，又补充解释，“我还看了另一队的线索卡，我们的任务是带有关联性的，可以相互推出。”
“我们的第二关需要和第一关一起完成，”上班族眼巴巴地附和，“但是两个人不够，你们可以和我们合作吗？”
工藤新一会不动声色地骗人，但上班族有几分清澈的愚蠢，白水推测合作并不是无中生有的圈套。
他以不变应万变，沉稳地同意，“我没有意见。”
又看向贝尔摩德，“不过……”
贝尔摩德在审视局势。
正常人，一般而言是不会太注意其他人的肢体语言的，但贝尔摩德不是正常人，她经常和FbI打交道，经常突然被咬，对人类下意识的肢体语言很在意。
工藤新一的肢体语言是：警惕贝尔摩德，隔绝贝尔摩德和白水，倾向保护白水。
贝尔摩德：“？”
为什么？
她不太明白工藤新一的态度，只能推测：
工藤新一和梅洛笛认识，很可能辨认出了梅洛笛，于是匆匆帮他伪装，帮他隔绝‘藤原夫人’，以免她这位真正的女性发现破绽。
有些合理，又有些牵强。
贝尔摩德不确定地再三看了看工藤新一的肢体语言，回答：“当然可以。”
她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发现工藤新一的余光关注着她，在她迈步的同时往外走了一步、更靠近白水。
察觉到靠近，白水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几步，彻底离开书架的范围，迈步到栏杆处，远离工藤新一和贝尔摩德。
白水扶住栏杆，抬头看招牌，自然而然地询问，“请问道具在哪里？”
本意不是在询问，是在掩饰自己刚刚远离的动作。
工藤新一停顿了一下，顺势又往前走了几步，不远不近地挡住白水，他同样抬头，自然而然地回答，“本来是在鲸鱼吻部的，在机关启动的瞬间掉落了下来，应该就在附近。”
本意不是在回答，是在掩饰刚刚阻挡贝尔摩德的本能动作。
贝尔摩德：“？”
就算刚刚的对峙场面有些不太愉快，也不至于吧？
对于白水，贝尔摩德可以理解，这家伙本来就抗拒和人交往，不喜欢有人离得太近，很正常。
可工藤新一是为什么？
她不确定，再看看，又往前探了一步。
只探了一步，贝尔摩德便捕捉到身后传来了奇怪的动静，是鸟类快速又急迫扇动翅膀的声音。
她下意识看向白水，又看向身后。
这列书架的深处有一条小走廊，和其他的书架相连接，在走廊深处，有两扇紧闭的窗户。
贝尔摩德可以斜着看到窗户的一部分，看到一道黑影猛地撞上窗户，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嘭！’。
黑影摇晃了一下，再次重重撞击窗户，发出第二声‘嘭！’。
是乌鸦。
贝尔摩德迅速判断：是梅洛笛的乌鸦。
她更迅速地做出决断，直接调转前进的方向，向窗户走去，“好像有动静，我看看。”
第三声重重撞击声传来，颇有几分发狂和不要命的偏执味道，令听到的人类有些头皮发麻。
黑羽快斗听了听，“不会是你的乌鸦吧？”
白水目不斜视，“现在是怪盗基德行动中，我们切号了。”
乌鸦过来很正常，迫切希望落到他的肩膀上也很正常。
……像是感觉不到痛感一样疯狂撞击窗户，就不太正常了。
白水向窗户方向看了几眼，只能看到书架和贝尔摩德的一点身影，他又不着痕迹地观察工藤新一的站位，“准备好撤退。”
一旦乌鸦冲进来，相当于举着大喇叭告诉工藤新一：“是的，没错，怪盗基德女装啦！！！”
还是见势不妙直接撤吧。
又观察了一下，白水用余光扫身后的栏杆，“从栏杆撤退，直接跳到一楼。”
不能从窗户撤退，工藤新一挡住了通往书架的路线。
这个站位有些奇怪。
白水推测工藤新一发现了‘星野栀子’的破绽，却不够确定，于是明面上没有动作，却在下意识提防。
“星野小姐还不舒服吗？”工藤新一同样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在鸟类撞击玻璃的动静中，他的眉头皱起，“你需要休息一下吗？可以去一楼大厅中场休息一下。”
鸟类撞击玻璃的声音停止。
几秒之后，贝尔摩德走回来，她转了转折扇，又打量了一下工藤新一的肢体语言，微笑道：“是只鸽子。”
“大概是遭遇过意外的宠物鸽吧，羽毛被剪过，眼睛有些红，应该是生病了，一直在撞击窗户。”
她发现工藤新一还是抗拒自己，于是不确定地再三打量，“我把它驱赶走了，暂时。”
……不确定，再看看。
‘藤原夫人’和毛利兰的关系明明超好的，为什么工藤新一会对她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