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镜子
白水：“我没有救助过乌鸦，更没有饲养过。”
他顿了顿，纠正自己的说法，“记忆里没有。”
黑羽快斗思索着询问：“警部说的‘镜子’、‘雪林’，你有没有印象？”
“我的记忆中，没有奇怪的镜子，”白水先回答第一条，又顿了几秒，才回答第二条，“我在森林中生活过。”
“那，”黑羽快斗认真思索，“镜子里的镜像之所以不是现实的倒影，而是雪林，是因为你？”
“就像我照镜子看到的是你一样？”
他想了想，又自言自语地纠正，“不，不太对，我照镜子的时候，除了伱，其他的镜像都是现实的倒影，是正常的。”
以及。
“那面镜子上，镶嵌着一块红宝石。”白水道，“除你和青子之外，就算有其他人路过，也看不到镜子。”
那块红宝石……
在怪盗基德的世界，提到魔幻元素，白水只会想起那位魔女大人，提到和魔幻元素相关的红宝石，他只会想起潘多拉。
他想了想，先侧首，和满脸迷茫的中森青子对视了一下，才再次看向中森银三，“请问，您见过那面镜子吗，警部？”
说得越来越多，中森银三逐渐破罐子破摔，“没有。”
“我当时没太在意，没有见到什么镜子，之后，意外发生后，警方在平和之森公园里寻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镶嵌着红宝石的镜子’。”
所以直到现在，中森银三对这件事的定义还是：小孩子的玩笑。
只是这份童趣玩笑的后半段加了一点令大人惊魂的危险，所以他印象深刻。
“我第二次听到‘森林’这个称呼，”中森银三回忆着，报信息越来越流畅，“是在山节的时候。”
他加班到深夜，疲倦回家，却发现家里空空如也，一向乖巧会自觉回家的中森青子不在。
没等中森银三惊慌地去找，黑羽快斗便把中森青子送回家了。
他们在吵架，在眉飞色舞的吵架。
中森青子的眼睛格外明亮：“是白雪姬，一定是白雪姬！”
“是山神好不好，”黑羽快斗反驳，“今天可是山节！”
见到中森银三，中森青子便欢快地主动解释前因后果，“爸爸，爸爸！我见到白雪姬了！”
她非常兴奋地诉说自己带了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在‘森林’面前玩时，不小心手滑，苹果滚落在地，居然滚到了镜子里面。
红彤彤的艳丽苹果在雪地里翻滚了几圈，红色的皮上便沾上湿漉漉的雪屑，雪屑又化为水迹。
一只手捡起了苹果。
一只属于小孩子的白皙手掌捡起了红彤彤的苹果。
是什么会捡苹果呢？当然是白雪姬啦！
黑羽快斗的说法，则是把‘白雪姬’换成了‘山神’，觉得大概是山神接受了他们的供奉。
这件事太过离谱。
于是，听到那些话的中森银三没相信，他的重点是：“这就是你们解释半夜十一点才回家的理由吗？”
遂痛揍之。
直到现在，再提起这件事，中森银三都有些幽幽，“不许再晚归！”
他着重强调，“六点多便天黑了，就算在外面玩，九点之前也必须回家。”
“还有你，快斗，不要熬夜打游戏！”
黑羽快斗没理干扰因素，他提取信息，“苹果可以穿过镜子？”
是苹果特殊，所以可以穿过，还是其他东西也可以穿过？
如果是后者。
黑羽快斗认真思考自己小时候的顽皮程度，觉得只要人类可以像苹果一样滚进镜子，他就一定会撞进去的。
在和镜子里的‘山神’交涉，确认过态度之后。
“……”白水同样没理干扰因素，他慢慢道，“我没有救助饲养过乌鸦，但是，我的记忆里有红苹果。”
“我以为那是从松鼠巢穴滚落出来的。”
皑皑大雪的原始森林里居然有一颗新鲜艳丽的红苹果，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白水对此印象深刻。
“那么，”黑羽快斗严肃起来，“‘镜子可以连接平行世界’这件事便确定了。”
白水点头。
苹果，便是证据。
他又反应了一下，“不是‘平行世界’。”
别惦记你那‘平行世界的我’论了！
黑羽快斗若无其事地吹了声口哨。
“我第三次听到‘森林’，”中森银三严肃起来，“也是在山节。”
“平和之森公园里燃起了大火，你们当时就在公园里，还遇到了一名歹徒。”
“你们才九岁！遇到了一名歹徒！”
一说起这个，中森银三便满腔怒火，“那个家伙是一个打算无差别袭击的败类。”
“警方逮住他的时候，他身上全是血，手里拿着的刀子都钝了。”
“还好你们跑的快，不然……”
他咬牙切齿，又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如果出了意外，就算他让那家伙付出代价，也于事无补了。
“刀具行凶？”白水关注重点，“现场死亡几人？”
中森银三的怒气戛然而止。
“这个、这个……”
“警方暂时没有找到尸体。”他的音量低了几分，又陡然扬起，“但法医检查过了，以那家伙身上溅到的血，起码死亡了三名无辜群众！”
音量又再次低下去，“无论警方怎么询问，那个家伙都咬死‘本来打算无差别攻击，事到临头后悔了’和‘没有尸体’。”
白水：“无罪释放？”
中森银三立刻摇头，他相当自豪，“定罪了！”
找不到尸体没关系，反正身上还有血呢。
“以无差别行凶，致三名以上无辜路人当场去世的罪名，判处了那家伙死刑！”
他补充，“对这种纯粹是社会败类的家伙，不需要不忍，快斗！”
“他身上的血可是起码三个人的血量，验出了五种dNA，绝对够判死刑的了。”
说完，他再次补充，“当时我在加急处理案件，是盗一在医院里陪护你们的。”
“你们发了很久的烧。”
再之后……
“盗一要去圣彼得堡巡演，在你烧退后，便带你离开。”
圣彼得堡是一个微妙的城市。
微妙就微妙在和科米原始森林很近，在同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