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月事不是都不准嘛，你天天缠着我哪有脱手的时候。都怪你。”
夏可眯了眯眼，“这都是在养着你。”
联想到修仙的说法，祈愿歪头，“我一个凡人，你怎么养我？我没见着你向我传送功力啊。”
见着太医走了进来，夏可没有继续说下去。
祈愿让太医把脉，一边说方才梦中的景象。
“陈靖姑？你确定是她？”
“是她！她说’有些人不死心，非要追求不属于她的东西。’还给我喝了一杯热茶。”
见夏可半晌没有说话，祈愿伸手去摸他的手，“你怎么了？”
“没事。然后你就醒了？”
“然后我问她，罕珠县的蛇瘟，有没有什么救治的法子。她就说，那毒在蛇身上无事，为什么到人身上就成瘟了。
我想，若是因为蛇身上本来就有蛇毒，所以不怕这种瘟毒呢？”
“有道理。”
太医给祈愿把了脉，夏可在一旁看着太医的眉头越皱越深，脸色越发冷起来。
“娘娘，近日可有服用什么汤药？”
“没有特别服药，最近几日我胃口不太好，经常困睡，陛下让御膳房给我准备了些参茶。”
没等太医开口，夏可厉声道，“让御膳房上参茶给皇后。”
红豆见陛下脸色可怕，应了声飞奔出去。
“怎么了？别吓着孩子。”
“娘娘，您有孕近两个余月了，除了脉象，老夫觉得还有些中毒的征兆在里面，所以想给您确认一下。”
“中毒？”
“不深，娘娘体内有抵抗之势，某些东西与那毒一样的东西相抗衡。只要确认那是什么毒，及时停了摄入，便好了。”
祈愿不好多问，想起梦中静姑特意让她喝的一杯茶，或许就是静姑救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命。
“陈太医，还有一事，事关罕珠县蛇瘟。说不来不要见笑，是否能用当时被捕食的那种蛇的蛇毒，作为解瘟毒的药引子呢？”
陈太医抚须想了一会儿，深深嗯了一声，“娘娘，这方子值得一试！”
门口，红豆和御膳房的宫女端了参茶，颤颤巍巍地步进来。
陈太医接了参茶，细品，“娘娘，老臣还需请一位宫中老人来询问，再确认一番。请传和静宫的蓉嬷嬷。”
不一会儿，蓉嬷嬷被带到。
“蓉嬷嬷，您试一试这参茶。”
蓉嬷嬷接过参茶，用银针沾了茶水入口，大惊，打翻了茶水。
“皇上恕罪，娘娘恕罪！这毒不是小人配置的，真的不是啊！”
“蓉嬷嬷，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毒？”陈太医一同跪下，侧身问道。
“这…这是一种从北国传过来的毒，无色无香，唤作绥安囊，久服能让人安然卒于梦中。此前，废后让我从北国引进，宫中只有我会配置这种毒。饶命啊！真的不是小人配置的！”
“河日。”
河日唰一声跪到夏可身前，“在，陛下。”
“捉星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红豆，把圆欢乐带到和静宫，蓉嬷嬷也回去吧。”
“是。”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谢主隆恩！”
等红豆一行人走远，夏可才开口，“陈太医，明日随军出发，我和皇后娘娘到罕珠县视察病情。”
“是。”
祈愿起身走向内室，复躺在床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身后床榻微陷，是夏可，大手抚了抚祈愿的下腹。
“你是认为，这毒是星云下的？”
“她的母亲，我说的那位故人，还附在她的身上。这件事我早已知晓，从前未察觉到她有异心，才一直留她在身边。”
“你不要内疚了，好吗？”祈愿转身，微凉的手抚上了夏可发热的脸颊。“你怎么那么烫？”
“是你整个身子都凉凉的，我早该察觉的。”
“现在没事就好了，孩子还好好的。嗯？”祈愿凑前，咬了咬夏可的鼻头。“你前世会不会是什么送子观音之类的？”
夏可气笑，“什么？送子观音？！”手掐在祈愿腰上，不敢用力。
“我出阁之前，各个村医都说我宫寒，怕我出阁后怀不上子嗣。怎么两次，都是刚刚与你同房没几日，便怀上了呢。”
夏可气恼，低头在祈愿脖颈上狠狠吻住。
“看来我要多加努力了。”
“努力什么？”
“要是道行更上一层，目明，我可以看清你身体所有机能，再伺机行动。”
“看清我身体所有机能？”
祈愿见不着，夏可的眼睛越发黑洞起来，“看清你什么时间容易受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继续努力。”
祈愿如法炮制，钻到被子底下，狠狠吻住他的喉结。
***
行了半月，祈愿和夏可来到钟大人驻扎在罕珠县的军营内，众人刚安置下来，夏可提着陈太医，到隔离中了瘟毒的村民的地方试药。
祈愿和似春在房间内，似春给祈愿换下了路上穿的衣物，要拿到帐外焚毁。
祈愿无聊，只能在榻上静坐。
一个士兵走入帐内，半跪，“娘娘，将军有请。”
祈愿微皱眉，“何事？”
等了半晌，士兵才回答，“卑职不太清楚，钟将军说是有急事要与您确认。”
祈愿心疑，“你先出去，我收拾一下便出来。”
等士兵的脚步声出到帐外，祈愿到榻上取了纸笔，写下寥寥几字，检查了袖中的匕首。祈愿步出帐篷，跟士兵走向钟大人所在的地方。
帐篷外的士兵不多，大多跟随夏可到隔离区护卫了。想着似春回房见自己不在，首先会注意到床上的小纸，祈愿安心了一点。
两人渐渐行至没有人声的地方，祈愿悬着的心越发紧张，退后两步，左手抚向匕首所在的右手袖。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阵狂风将祈愿席卷其中，祈愿的头不知磕在什么地方的石头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