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终进教室的时候，余沉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他看到祁终，鼓起勇气，微微抬起一只手想要打招呼，却看见曲渊把胳膊搭到祁终的肩上，笑盈盈地咬耳朵。
“今晚别忘记和我一起吃饭。”
祁终还在思考刚才的事情，敷衍地应下，也没有注意到曲渊的偷换概念。
等曲渊松开他，祁终满腹心事地往座位走，看见余沉又在看着窗外发呆。
祁终:他好爱思考。
想到这，祁终没有打扰他，戳了戳孟儒的后背，小声告诉他刚才的事。
孟儒听了他的话，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流露出了几分惊讶。
但他也不会对祁终的想法表示质疑，只是引导着他下课再去看一次。
祁终点头说好，又怯生生地问他。
“你和我一起吗？”
孟儒逗他:“你不是不害怕吗？”
祁终扭捏:“精神支持。”
最后两个人决定下课一起去楼梯旁边那个班级看一看，孟儒主打一个精神作用。
余沉看着两个人无视其他人的聊天状态，又想到中午看到的亲昵，内心苦涩。
一个半死不活的怪物，确实没有资格去接近他。
“沉沉！”祁终乐呵呵地凑过来，“靠楼梯的是哪个班呀？”
余沉实话实说。
“7班。”
“谢谢。”
令祁终没想到的是，这节课居然讲试卷。
批得这么快吗？
祁终看着自己及格的分数有些小高兴，扭头一看余沉满分的卷子瞬间瞪大了眼睛。
“你好厉害！”
余沉红了红耳朵，谢谢他的夸赞。
下课后两个人装作上洗手间路过，祁终感觉没看仔细就掠过去了，经过后门扭头看，速度更加跟不上了。
不行，重来。
祁终装作没有卫生纸往回走了一趟，再走回来的时候相当于已经看了六遍了。
祁终……没找到qAq
孟儒耐心地等他，等祁终一脸失落地过来，才大发慈悲地给了一点线索。
“我没看到你说的有胡子的那个人。”
祁终表情更沮丧了，谁料孟儒话锋一转，慢条斯理地开口。
“但我看到了和他一起的那个男人。”
祁终愣了愣，惊讶道。
“可他们，他们……”
他们不应该因为违反晚自习规定而被抹杀了吗？
“不清楚。”
孟儒猜到他想说什么，摇了摇头。
祁终假装上了个厕所，孟儒没进去，在外面等他。
祁终洗手的时候又想起昨天的白影，今天一直偷偷用余光盯着，但是一直到他离开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反倒是他，被四处跳跃的水花溅到了，有些杀眼睛。
出来的时候，祁终眼睛红彤彤地，委屈巴巴地看着孟儒。
孟儒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尖一颤，轻声询问:“怎么了？”
祁终觉得丢人，没好意思直说，揉了揉眼睛说没事。
孟儒只能捏捏他的耳垂，看着他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一阵心痒。
眼睛微红含着水雾，小鹿眼自带天然的无辜感，鼻尖皱着，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艳。
孟儒舌尖顶了顶上槽牙。
还要等多久。
快点。
快点成为我的。
成为……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