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行喜欢挣钱,更享受挣到钱的感觉,尤其喜欢她收钱时喜悦的眼神。
那会给他无限的动力。
贺景行说着自己的想法,年轻的男人浑身都是意气风发,柳夭夭杵着下巴看着,就感觉挺骄傲的。
男人喜欢挣钱,她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而且,这钱,还都尽数交给她,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柳夭夭倾身在贺景行脸上亲了一口,“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但,如果合作谈成了,做香皂的人手就不够了,以后我也一起跟着做吧。”
贺景行握着她的小手揉捏着,这么白这么软的手,就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损伤一点他都心疼,又怎么舍得让她做活呢。
“乖,咱家不差那点钱,人手方面一切好说,周木媳妇,还有钱叔钱婶,他们没工作,那咱们就给他们提供工作,顺便也能挣点钱改善生活,两全其美,你就乖乖看书,继续研究你喜欢的护肤品,万一开发出新品,可比做一万块香皂有用多了,你觉得呢?”
话都让他说完了,柳夭夭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在家坐等收钱呗。
“夭夭,来,这是上个月的订单,您请过目。”
陈红站得笔直,双手呈上一张纸以及一个小兜。
语气那叫一个上扬。
柳夭夭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全部接过来,把兜放在一边,打开纸看了眼。
“不错嘛,陈红同志,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啊。”
陈红一屁股坐下,下巴一扬很是骄傲。
“那是,凭姐雄厚的人脉和三寸不烂之舌,这些都是毛毛雨了,你就瞧好吧,这个月一定卖更多。”
柳夭夭打开布兜,数出一百块钱。
“喏,大功臣,这是你的,鉴于你表现优异,一会儿咱们去饭店搓一顿。”
一张大团结十块钱,一百块就是十张,薄薄一小沓,看得见摸得着,看着就让人高兴。
更别提中午还有大餐吃,陈红激动地直接伸胳膊搂住她。
“刘老板,以后我小红红就跟你混了,苟富贵勿相忘啊。”
“咳咳咳。”
贺景行咳了几声走进来,面色不太好,任谁一回家看见媳妇被别人亲密搂着心里能舒服。
反正他是不舒服。
陈红听见声音翻了个白眼,又抱了一会儿才撒手。
当朋友这么长时间了,对方都什么性格还是很了解的。
这两人怪不得能成一对。
一个宠夫狂魔,一个宠妻狂魔。
最过分的是,宠妻狂魔他不仅宠妻,还是个醋坛子。
她一个女的,能把他媳妇怎么着。
天天防狼似的看着她。
真是的。
贺景行提着茶壶倒了两杯水,先给柳夭夭,再给陈红。
陈红拿着水杯,往外面瞅了眼,天上也没下红雨啊,有生之年竟然能喝到他亲手倒的水。
应该没下毒吧。
柳夭夭见他站着不走,问他,“怎么了,有话要说?”
“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声,钱婶家的房子,我已经修好了。”
柳夭夭竖大拇指,“真棒,你应该累了,喝点水去房间休息会儿吧。”
贺景行抿唇,没动。
柳夭夭疑惑,“还有事?”
“天挺热的,你们......别靠太近。”
然后不等她回答,转身出去。
陈红死死咬住嘴,生怕自己破功笑出来。
天呐,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啊!
柳夭夭愣了半天,然后发现身边的人得了羊癫疯一样,整个人不可抑制地颤抖。
叹了口气,哀怨道:“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笑死了,你男人,心眼比针鼻还小,哈哈,天热别靠太近,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疼。”
陈红倒在炕上,眼泪都笑出来了。
柳夭夭又羞又恼,她冷哼了声,道:“笑吧笑吧,笑饱了中午的大餐也用不着吃了。”
陈红抹了下眼角坐起来,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笑一声,“那不行,一诺千金,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柳夭夭又哼了声,决定大度地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
“对了,你和顾北辰相处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陈红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精神。
“那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姐决定换个人了。”
柳夭夭眼睛一亮,有情况啊这是。
“说说,说说呗,没准我还能给你出点主意呢。”
陈红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感觉你是想看热闹呢。”
“嗨,这你可冤枉我了,咱俩是姐妹,我哪能干这事啊,纯粹就是想为你分忧嘛,一腔好心被你这么看待,算了,不说就不说吧。”
柳夭夭垂着眼睛,天天养尊处优的,一张小脸娇嫩无比,一失落,尤其惹人怜爱。
陈红愧疚了,夭夭也只是想帮她,自己还不知好歹,随意揣测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夭夭,对不起,我……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