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行不安忐忑又期待地把伺候好了侄子,喂饱了敦敦,做好了饭,然后就跟守着宝石的大龙似的守在旁边。
睡梦中的柳夭夭不知他满腹的心思,身体酸疼,她睡得难受,半睡半醒一样,睡睡不好,醒又不想醒。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难受地醒过来,眼睛胀胀的。
没有像小说中女主跟男主酱酱呛呛后,一夜醒来身体被大卡车碾压的难受。
但也着实不舒服,尤其是某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又麻又疼。
贺景行几乎是扑过来,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生生瞪成了圆眼,亮晶晶的。
柳夭夭被吓了一跳,什么东西唰的一下跑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家伙。
想到昨晚他像只饿狼一样,嘴里软声软气求她忍耐一会儿,动作却毫不留情,恨不得弄死她的样子,她就有些气闷,艰难转身。
不要看这个大尾巴狼。
“很难受吗,媳妇,我给你揉揉。”
见她拧着细眉不看他的样子,贺景行就一阵心虚加心疼,手掌殷勤地按在她腰上,她的腰太细,他的手掌几乎能全部覆盖。
莫名的,脑中呈现昨晚烛光下的场景。
她的腰被他掐着,柔顺浓密的头发披散在枕后,他力气稍大一点,她胸前那几缕调皮的头发就不断摇晃。
想到这,贺景行眼睛又深了一度,手上力气不自觉加深。
柳夭夭背着身子,享受着腰间按压揉捏的舒服,手艺不错,什么时候学的这技术。
她眯着眼睛又有些昏昏欲睡,察觉到腰间的力道越来越大,她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想捏死我就直说。”
贺景行回过神连忙放松,察觉到刚才自己又开始冒禽兽念头,十分心虚。
他笑了声,温柔无比地继续在她腰上按摩,同时调整了下坐姿。
阳光下,她的头发闪着金色光芒,白皙的脸上能看到细小绒毛,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
贺景行抿抿唇,语气小心道:“夭夭,你生气了?”
柳夭夭一怔,虽然身体有些难受,但接受过性知识教育的她知道第一次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但后来自己也尝到了乐趣,自然没什么可生气的。
但这小狼崽子确实有些过分,按着她恨不得往死里怼,要是以后都这样可不行。
她想了想,没回答生没生气,只是道:“你力气太大了。”
贺景行动作一顿,昨晚美梦成真他恨不得把满腔的力气全都用上,告诉她他是多么欢喜,却没想到她会这么难受。
昨夜弄完拿毛巾擦洗时看着确实很红红,当即又愧疚又担心。
“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小心。”
柳夭夭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眼睛,笑了,然后转身看他,“傻瓜,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以后就没事了。”
话一出,就见他又恢复了神采,还得寸进尺地躺下搂住她。
贺景行耳朵尖有一层薄红,心里甜甜的,亲了亲她的唇,“那以后我都轻轻的。”
然后又亲了亲她的眉心,“就像这么轻。”
柳夭夭直接捶了他胸口一拳,笑道:“行啊没问题,如果不这么轻,你就是狗。”
贺景行握住她的小拳头放嘴边亲了亲,深情又专注地看着她,道:“我们结婚。”
“可你还没到结婚年龄。”
他生日是十一月十五日,现在快年底了,已经满了十九周岁,但到底,男人的结婚年龄是二十岁。
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才能正式领证。
她竟睡了个比她小的小狼狗。
想到这,柳夭夭脸色有些不自然。
她的生日是五月二十日,现在已经二十一周岁,比他大两岁还多。
“我们先办酒席,时间到了再领证怎么样?”说着又偷偷看了她一眼,藏在她颈窝里道:“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姐姐要对我负责。”
柳夭夭哭笑不得,这还是第一次听男人叫女人负责的。
“那就再等等,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能领证了,耐心点好不好。”
柳夭夭不想办酒席,只觉得很累,而且他们也没什么亲戚,几个朋友,再亲近一点的就是旁边的钱婶子家。
不如年龄到了直接领证,请所有朋友大吃一顿以做庆祝。
摸着他的耳朵,柳夭夭道:“你觉得呢?”
贺景行抿抿唇,勉强道:“好吧,听你的。”
然后不忘借机索要福利,“但我从今天开始要和你睡一屋。”
这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做都做了,睡一间屋又算什么。
“可以,不过我现在有些饿了,还得麻烦贺景行先生能帮帮我。”
贺景行又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不要叫先生,要叫老公。”
柳夭夭翻了个白眼,睡了一觉更黏糊了,这是处男综合征吗?
消耗比较大,柳夭夭今天多吃了不少,一整碗小米粥,一个鸡蛋,半块馒头,吃了很多小菜。
吃完后满足地摸了摸鼓起来的小肚子,叹了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饭后,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自己还有脖子上的斑斑点点。
果然,要穿高领毛衣了。
一身浅紫色高领毛衣,能把大部分吻痕遮挡住,但下巴底部的却没办法。
无奈叹了口气,拿出来到这里从未用过的化妆品,重重涂了一层。
贺站在后面当椅背的人很心虚,好像是有些疯了。
将功赎罪,他拿熟起梳子,动作轻柔地梳着她微微打卷却很柔顺的头发。
一边梳一边说:“下次一定不在这亲。”
柳夭夭在镜子里看他一眼,神情很认真不像说笑,勉强相信他。
……
晚上,万籁俱寂。
“你不是说不亲这里。”柳夭夭艰难躲闪,控诉他。
贺景行喘着粗气,一边吻一边立flag,“下次,下次一定不亲。”
人最常见的就是常立志,柳夭夭翻了个白眼,还没说话,就被拉入了不断沉浮的海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