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去世后,我被朋友背叛,甚至遭到了绑架,如果没有爸爸在我身上安的芯片,我可能早就不存在了吧。”
她的话云淡风轻,听不出愤怒和伤心,但疼痛好像会转移,贺景行心脏抽疼,他不敢想世界上真的没有这个人的可能。
柳夭夭看着红色的杯中酒,轻松地笑了笑。
以前的生活太冰冷孤独,她的世界只有一人。
现在她的生活精彩绝伦,有家人,有朋友,有钱有时间,身体健康,男朋友贴心。
这种日子让她沉醉,也让她留恋。
那些事好像是上辈子的一样,现在说起来,竟感觉有些遥远。
也许不久之后,她就能慢慢遗忘。
贺景行手背青筋暴起,找不到发泄源头的愤怒像头困兽在心中横冲直撞。
他突然问,“几岁?”
“什么?”她眼神迷茫。
“几岁被绑架的?”
那个时间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是她们成为好朋友两年的时间,同时也是被背叛的一天,“九岁,具体来说是九岁六个月。”
贺景行紧攥双手,九岁,九岁!!
“绑匪呢?”
“被当场抓获,涉嫌绑架勒索伤害未成年人,数罪并罚,执行了枪决。”
“那个人呢?”
“谁,背叛你的那个。”
他没有说出‘朋友’二字,因为那是对两个字的侮辱。
柳夭夭拿着酒杯一时没有动作,视线看着远处有些放空,想到见过的最后一面,她仰头喝了口酒,道:“被监禁后的第三年,疯了。”
星际时代,法律已经十分完善,即便是未成年,犯罪之后也会收到应有的惩罚,进行必要的教育。
法律是保护受害人的,不会有大人小孩之说。
柳夭夭回过神突然看到贺景行的神情,眼发红,嘴角紧抿,笑着拍了他一下,“你怎么看起来要哭了,要不要抱抱?”
贺景行一把将人抱起来,头头扎进她的颈窝,“心很疼。”
柳夭夭眼睛一红,拍拍他坚实的后背,安慰道:“已经没事啦,现在我有你们。”
贺景行在她肩膀蹭了蹭,“哼,什么你们,是我,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欺负。”
柳夭夭哭笑不得,“好,那以后就麻烦贺景行先生保护小女子了。”
最后两人把一瓶红酒都喝光了,都晕晕乎乎的。
虽然就喝过一两回,但这次喝的最多,头微微有点晕,但神智清醒。
柳夭夭就喝了两杯,此时已经晕了,走路摇摇摆摆站不稳当,人也迷糊了。
“你别晃,你怎么老是晃呢,不听话,不准晃了。”
“我没晃,是你在晃。”
醉了的人十分执拗,醉了说没醉,反着来就行了。
“瞎说,我一点事都没有,不可能晃。”
她摆摆手,摆脱他的手,自己往前走,“你看,走的是不是超好。”
咣当一声,整个人撞门上,“看天上有星星。”
贺景行连忙拉住往地上坐的人,“好,有星星,我们回去看。”
忍着晕,把人拉进屋,然后冲了一杯蜂蜜水,喂给她。
柳夭夭一下也不消停,手怼着他的鼻尖,横眉冷对,“呔,你是何方妖怪,速速报上名来。”
贺景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再也不能让她喝醉酒了。
喝不了多少,还喜欢喝,最重要的是,不认人。
万一被人偷走,他哭都没地哭去。
也没分房,一家人在一屋睡的,炕烧的好,整个屋子都暖暖和和的。
贺景行带人漱了漱口,然后拿了床被子,直接把人卷起来,抱住,“好了,乖乖睡觉。”
醉酒的人不讲道理,即便已经被,毛毛虫扭了扭,手不安分地窜出来,灵活地从他衣领处伸进去,喟叹一声,“好暖和。”
喝了酒,她的手不如之前冰,却也比身上的温度低。
胸口某处突然被捏了捏,贺景行瞬间僵住,眼瞳不可思议地晃动。
把作怪地小手按住,盯着那双迷蒙的醉眼,道:“你在做什么?”
“嗯~别挡我,我生气了。”
她哼唧一声,小脸凶巴巴的,手抽出来继续游动,转而去捏另一个。
他胸前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可能是触感良好,让醉酒的人儿爱不释手。
她看起来兴致勃勃的,眼睛亮晶晶,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身体老老实实在他怀里,手却一刻不停。
贺景行惯着她,在她眼睑下方亲了亲,问道:“不困吗?”
“不困,好玩儿。”
她声音软软的娇娇的,手也像带电流。
贺景行感觉到了什么,看向双腿之间,然后闭了闭眼,深呼吸,两边太阳穴的筋跳了跳。
偏偏人儿此时非常黏人,见他闭眼不理她也不干。
抽出手,转而朝着眼皮过去。
轻轻地把人的眼皮向上一推,小声道:“你睡了?”
他身上紧绷的很,难受,嗯了声。
“骗人,睡着了不说话。”
她两只手都过来,一只眼上一只。
“陪我玩嘛。”
贺景行简直要被磨的发疯,他眼睛黑的流墨,声音暗哑,“我是谁?”
“你?弟弟,景行弟弟。”
她的脸几乎要挨到他的,手不断地在他眼上,鼻子上,嘴巴上摸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断地探索。
弟弟?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红红的,草莓?”
嘴突然被咬了一口,又被嫌弃地吐出来。
“不好吃。”
贺景行再忍不住,他一用力把人压在下面,挤进被子。
一床被子两个人。
“夭夭,叫哥哥。”
对着那双纯洁的眼,贺景行温柔亲了亲,然后凑到她耳边亲了亲,诱哄。
“弟弟,景行弟弟。”
“叫哥哥,给你好玩的。”
拉着她的手从衣摆下往上走,来到她刚才喜欢的地方。
果不其然,她眼睛亮了亮,清脆道:“哥哥。”
贺景行有一瞬间产生了浓烈的负罪感,喝醉的她,太单纯,太好哄。
但软糯糯的样子又很好欺负。
“好玩吗?”
“嗯。”
“想不想玩更好玩的?”
他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惹得身下的人一阵挣扎。
“你起开,闷。”
现在哪里又是她说起开就能起开的呢,见她有些烦躁了,贺景行安抚地亲了亲眉眼,嘴巴,耳朵,再次问她,“想不想玩更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