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几分，还得再尝试几次之后才能完全确定。
不过现在就算不是完全确定，曾歧也会当成确定来看，打定主意以后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表情，千万不能再露馅了。
曾歧其实还有一种冲动，那就是直接去跟明洛摊牌这件事。
或者说，是试图摊牌。
曾歧知道自己不能跟白暖聊相关的事，那跟明洛呢，能开口吗？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再看看。
明洛这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跟他沟通得到的信息有限，他也不见得乐意跟自己说。
自己去开口，反而会暴露身份。
白暖快化完妆时，森影敲门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她的整体造型。
“很不错。”
森影表示满意。
白暖此时的样子，就是森影本人最喜欢的风格。
给外国女艺人拍照时，森系大多是走不通的，因为外国人的体型还有气质方面在气场上会更足。
她们能御姐能性感，能冷厉，但是让她们清纯透澈……那是为难她们胖虎。
等到所有都收拾好后，白暖就去拍照了。
先来几组在教室的，她坐在那里低头翻书，森影特意捕捉了光的角度，让白暖有一半的脸是在阴面，另一半脸沐浴在阳光中，显得有几分神圣感。
然后就是让她来到窗边，双手放在窗台上，举目远眺。
还给了她一片叶子，让她举在空中，抬头去看。
学校走廊上也是个很好的取景点，白暖低头走路，宽大的裙角飘飞在空中，洁白的小腿肚和脚踝与光同色。
白暖还来到了楼梯上，坐下来后在膝上放了本书看着，神情专注，长睫在脸颊上落下了一小片如扇阴影。
接着就去了篮球场，还拿了个球让她试了试。
在玩球的时候就不是摆拍，而是抓拍了。
白暖自己运球、捡球、投篮，森影在那边随意咔嚓拍着，白暖也不晓得他到底拍了些什么。
直到他说好了，白暖这才放下球，朝着操场上走。
这里有很大的橡胶跑道，森影的助理递给了白暖一束白玫瑰花，让她拿在手里当道具。
玫瑰花有多头玫与单头玫，单头就是一条花枝上只开一朵花，多头就是一枝上就有数朵，多头玫也叫做泡泡。
此时白暖手里拿着的就是一把白泡泡，一共只有五支的样子，但是花头很茂盛。
这五支花就成了她在操场拍照时的顺手道具。
按照森影的规矩，等到照片都拍完，他还会和艺人再合影一张，而合影的这张会出现在视频的开头。
去翻开森影的各个社交平台账号，就能看到他会把每一次约拍都给做成视频，里面不仅有照片，还会有他和艺人拍照时的一些互动，像是花絮一样。
这些花絮有他拍的，也有旁边的助理拍的。
很多人喜欢他，就是因为这个“花絮 ”。
艺人的海报或者艺术照一般都显得精美而冰冷，很高大上，与大家距离很远。但是多了那些花絮，似乎就会显得距离也被拉近了。
白暖和森影合完影后，在临走前送给他了一份礼物。
礼物是某个欧洲手工定制品牌的特别设计款帽子，不对外发售的那种，只有少量老顾客才可以拥有。
帽子是黑色的，有着一圈白色的边，在很小的地方有一个品牌的标志，除此之外低调的一塌糊涂。
普通人看不出它的价值，但是森影肯定可以。
送礼物是有讲究的，如果你送的是普通东西，那就无所谓了，想怎么送都行。
但如果是比较高档或者稀有的东西，那就得适当的让对方知道这件礼物的价值。
不然对方以为不值钱，随手压箱底了，或者转送人了，等以后知道了就会懊恼不已。
有个笑话就是：闺女，你送我那个200块钱的大衣，你三婶来咱家时看上了，出了500买呢！我就卖给她了，你再给我买一件吧。咋样，你老妈会做生意吧？
实际花了2000买了大衣的你欲哭无泪，快要气出高血压。
森影收下礼物后也有些惊讶，这时再看白暖时眼神就不太一样了。
如果白暖只是个明星，那依她的咖位是不可能会有这个品牌的帽子的。
换句话说，这个东西既然是她的，还能被她送出去，而不是放在手中珍藏，只能说明白暖见过的好东西多的是。
她的家世肯定不一般。
森影本来被杜恒民打招呼，让他给白暖这个不出名的女艺人拍照，当时也是有过胡思乱想的，比如她是不是和杜恒民……
这是圈内常见的事，也不能怪森影乱想，换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想。
不过现在森影知道了，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样一来，心里对于白暖的异样看法也消失无踪了，多了些真实的亲近。
“有机会我们再合作，再见。”
白暖跟他告别，上了车。
森影的态度转变，白暖当然是感觉出来了。
在这行待久了，别人对你的态度究竟如何，只需要说一两句话，看对方的眼神就能感受出来。
不过白暖并不在意森影如何看自己，随便他想歪也无妨，反正对白暖来说，只要他能好好给自己拍照，那一切随意。
说到底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今天谢谢你们啦。”
她对今天的两大功臣说。
“嗯。”
明洛看了白暖一眼，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过他一直都是这样深沉，白暖没有当回事。
“你接下来几天还是训练吗？”曾歧问她。
白暖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叫他，没有工作就会给他放假。
他不想这样。
“嗯，再训练两天就该工作了。”白暖说。
还好，只有两天。
曾歧便也就放松下来。
明洛办完这事也就走了，曾歧等他走后才问白暖，“那个谭昱安，最近和你还有联系吗？”
曾歧思来想去，觉得如果说还有人能听到白暖的话，那一定会有一个谭昱安。
因为薛莜莜是“女主”，谭昱安是“男主”，而且白暖还和谭昱安有过婚约。
他和二人都关系不浅，自然可能性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