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进入刁村,这是唯一的通路,后面就是10万大山,旁边是麦田。
而这时候在刁村的村口,已经站了十几个村民,这些村民一个个抱着膀子,冷眼看着这驶来的车队,也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开进去直接开到村委会。……”
“好的!……”
本来已经慢下来的车速,一脚油门又冲了出去,劳斯莱斯当头冲进了刁村,
不要以为这里是个小山村,这些村民们就没有见识,这些村民一个个都认识这眼前的一辆辆豪车,甚至还能一个个报出名字和价位,
越报这些村民也是越发的心惊,虽然他们这刁村儿并不很穷,但真的能买起其中一辆的,他们整个村子也没有一家,
就连村长也买不起这么好的车。
“这些人是什么人呐?怎么会来到咱们村儿?……”
“说的就是啊,咱们村儿又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儿,莫非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网红,要进深山里拍视频吗?……”
“你看哪个网红能有这么多车的,绝对不是我,看是哪个大人物。……”
“你看他们向村委会开去了。……”
旁边这些村民们议论纷纷,七大姑八大姨交头接耳,这吕永年的车队却直奔村委会,村委会在刁村儿的村中心这里。
有一个巨大的广场,平时这村民们没事的时候,喜欢聚在这广场拉闲话,如果村里有什么事的话,也会在这广场上开会。
车队这通过村委会并没有停下,在吕永年的指挥下,直接向村的另一头儿开去。
而这村委会里这时候,也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这家伙带着一个土气的。灰色帽子,身上披着件灰色的单衣,整个人就是一个老农民的形象,看样子五十来岁。
脸上因为经常风吹日晒显得有些苍老,只不过这家伙的一双眼睛细长。闪现出一种狡猾的目光看向车队,立刻招手喊道,
“哎,这是怎么回事?……”
“哦,村长,刁村长我们也不知道啊,这不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个车队,我们也是跟着他,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的。……”
“你们就没有拦一下问问吗?……”
刁村长眼中闪过一丝狠力,要知道他可是刁村的土皇上,谁来到自己的地盘居然不打招呼,而且还这样横行直撞,在他的心里,潜意识就已经受到了冒犯,语气也就冰冷了起来。
“啊,村长这倒是忘了,不过对面可是财大气粗呀,你看看这些车还真不敢拦。……”
“有什么不敢拦的,在刁村儿,咱们才是天,走,去看看。……”
说着话,这刁村长带着几个村民就向前赶去,幸亏这刁村里的路况也不是很好,这车队开的也很慢,人紧走两步就可以跟得上。
“这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刁村长带着人跟着已经走过了。半个村儿了,可这车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爹怎么回事儿?……”
突然从旁边一个小巷里,窜出一个青年,这青年身后也跟着四五个人,这些家伙一看就是吊儿郎当的村霸。
其他村民见到着跑出来的青年,都下意识的向旁边躲了一下。
还别说,这窜出来的青年,正是刁村儿名名副其实的村霸,是村长的儿子叫刁强。
他爹刁书山是刁村的村长,这时候看到自己儿子来了,这刁村长眼中一喜喊到。
“刁强,跟着去看看。将你那些小伙伴儿都带上。……”
“都在呢,……”
刁强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跟着他老爹说向车队撵去,这车队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人在后面紧赶慢赶,总是差那么一点儿追不上。
而在车队最前头的吕永年,现在真的心里有五味杂陈一般,又有点儿想赶快见到自己的父母,又有些害怕。
这种感觉,可能就是近乡情切吧。
“大哥,还往前开吗?再往前开好像都出村儿了。……”
“就在前面了,前面那栋房子前面停下就可以了,……”
吕永年终于看到了自己熟悉无比的家,那个在村子最边沿的一栋老旧的红砖房,房子不大,只有一溜三间,院子倒是不小,这在农村不值一提。
车子在院门前停下,后面的车队也都慢慢的停下,
吕永年打开车门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走了出去,而这时候刁村长和刁强两个家伙已经随着,十几个人呼噜噜走了过来,
看到从头车上走下来的吕永年,那刁村长就是微微一愣,
“这是谁呀?怎么看着这么面熟?……”
“爹,你老了,眼花啦,这还看不出来,这不是咱们村儿的驴粪蛋儿吗?你看这不是他家吗?……”
“我说谁这么大排场呢?原来是驴粪蛋儿回来了,这小子看来是发了。……”
刁强在旁边咋咋呼呼的,就冲着吕永年喊了起来,
“喂,吕粪蛋,你回来啦,也不过来给哥们儿打声招呼,还想不想在刁村混了?……”
“就是!……”
听了刁强的喊声,他身后十几个跟班儿也都认出了吕永年,这都是一个村儿的,谁能不认识谁呢?
吕永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前面的刁强,目光中已经露出了愤恨的表情,这刁强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仇人,
自己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小子的阴影中,两个人的岁数不大,从小强就喜欢欺负吕永年。
这没什么道理可言,谁叫他姓吕呢,人家全村儿的小伙伴都姓刁。
吕永年还没有说话,这时候围着村民中,一些小孩儿已经拍着手喊了起来,
“驴粪蛋儿,外边儿光,里边儿住个屎壳郎,……”
“驴粪蛋儿,外边儿光,里边儿住个屎壳郎,……”
这一遍一遍的唱着儿歌,很明显这是他们刁村儿,很流行的一句儿歌。让儿歌唱出来,吕永年的脸黑的就像包公一般,
而旁边的雷霆、雷震有点儿忍不住了,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羞辱他们的师祖。
可惜对面只是一些村民,那唱儿歌的更是一些捅着鼻涕,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子,他们两个也不能真的过去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