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可是不行啊，虽然没有毒药，但我和安堂可不能根据这方子给你开！”
老者眉头微皱，态度十分坚定，还是不给开，把药方给了林牧。
对于林牧的话，老者不是很认可，还是不给药。
这时候说的好听，照方抓药，一旦是出事了，可就没有这么简单。
老者又不傻，做了多年抓药的人，当然是明白该怎么做。
“我给银子，立下文书，这总该可以吧！”
林牧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涣散，无奈的说着。
自己和这老者解释了，而且老者的想法，林牧可以理解。
既然这时候老者不相信，林牧就立下文书，一切责任自己承担。
“嗯……”
老者略微思索，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看眼前这人也识文断字，不像是普通人。
如果立下文书的话，那么一切都是好说了，不过么……
“病患来这里，以实际为准，老朽看看这药方！”
不远处坐诊的一个微胖老头，笑呵呵的走过来，要看看这药方。
在这时候，这老头，比起山羊胡的老者，可是明白事理，并且会变通一些。
“鹤老您看看！”
山羊胡老者对微胖老头很恭敬，把药方递了过去。
鹤老，林牧记住了这个名字。
而鹤老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之后，浑浊的眼底，突然多了些许亮光。
“这药方，药方……嘶”
鹤老轻声低喃，脸色不断变化。
像是怀疑，又像是有些高兴，兴奋。
“年轻人，老朽说了，你这药方不太……”
山羊胡老者见状，洋洋得意的说着。
显然是认为，鹤老对于这药方，不是那么满意。
这偏方应该有问题，否则的话，鹤老不该有这种样子。
“不对，这药方确实是不错，虽然老夫以前没有看过如此药方，但确实是很不错！”
“药理兼顾，并且是对于草药很有研究，按照这个药方抓！”
鹤老大为称赞，眼神犀利无比，像是遇到了宝藏一样，现在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山羊胡老者站在一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刚才还说，这药方不怎么样，现在却是尴尬的很。
“这偏方何处所得，若是能请到此人，我愿意将这坐镇郎中身份让出，换取更多药方！”
鹤老当场就问，走到林牧面前，直接抓着林牧的手，生怕林牧带着药方走了。
这种药方可是十分珍贵，只是一纸药方，在鹤老的眼里，甚至比起在这和安堂坐诊更重要。
而山羊胡老者想着这些时，也是赶紧抓药，鹤老都这么说了，那这草药绝对哦没有问题、
“鹤老一个月单纯坐诊，就是三十两银子，还不包括出诊，现在居然为了一纸药方……”
山羊胡老者腹诽一句，本来有些错愕的脸色，也是严肃很多。
如果这药方真是药理兼顾，并且是作用不少，那么价值难以估量。
鹤老能这么说，已经侧面证实了确实是珍贵。
在整个县里，甚至州府，鹤老的医术都不低，和安堂为了留住鹤老，一个月最起码给三十两银子，各种好处也不少。
结果一纸药方，鹤老就要把自己的位置拱手相让。
“这，我是偶尔所得，所以鹤老的问题，我没办法解答……”
林牧嘴角一抽，只能这么解释一句。
这书是黄三爷的书，倒不是说林牧不想让黄三爷到镇上，过一过好日子。
但是残书里面，并没有这药方，药方，以及医学生的记忆在林牧脑子里面。
黄三爷医术虽然不错，然而也不可能这样自创药方，林牧要是说了，反而是让黄三爷不得安宁。
“这，唉，好吧！”
“如果后面有更多发现，公子直接来和安堂，整体的药方，老朽可花千金买下。”
鹤老一脸落寞，自己行医大半生，琢磨出来的药方不多。
这时候看到如此的药方，居然是不知道何人所创。
甚至只能看着药方，再没有别的收获。
虽然鹤老看到了这张药方，确实是感到震惊，但真正的药方，并不是这些药材。
完整的药方，是从最开始治病，到后面治好，数次，甚至无数次的积累之后，得到的药方。
而不是说这些简单的药材名字，只是这一张纸，不是那么有用。
“好，如果有收获，定然和鹤老说一说！”
林牧点点头，知道这鹤老为了药方，可以说是无比痴迷。
但两人都知道，这完整的药方不那么容易拿到。
如果说真是十分完整，治好不少人的药方，别说千金，万金都有人买。
但这药方很难获得，谁又愿意轻易示人，没有几十年的积攒，很难出一张药方。
“好，好！”
鹤老已经不抱希望，失魂落魄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着刚才那张药方里面，各种药材的搭配。
林牧对此不意外，林牧能够想到这个药方，是前人无数年积攒出来的药方，经验。
有好的草药不难，但草药要搭配出成熟的药方，就是从零到一的过程。
一到一百不是很难，比较难的，就是从无到有，一点一点搭配草药，然后形成药方。
林牧给这鹤老看的药方，实际上就属于是降维打击。
“这种药方确实是难得，鹤老这样也正常……”
看着鹤老的样子，林牧叹了口气。
各种药方很难得的原因，就是因为需要不断实验。
特别是心疾，还有疑难杂症的药方，更是不好获得，想要有药方的话，必须要有病人来治病。
疑难杂症不好治，就是病人太少，一得病就是病来如山倒。
郎中想要实验，研究，也不可能每个病人都是有疑难杂症，心疾这些。
现在这个时代成体系的药方，也就是头疼脑热这些小病。
得了宋思思这种心疾，富人还能够吊着寿命，穷人只能是等死了。
“这位贵客，您的药好了，一共五两银子，要是有什么别的需要，后面随时过来！”
山羊胡老者打包好药，递到了林牧面前。
刚才老者的态度，让老者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让这位贵客不高兴。
说价格的时候，老者也很谨慎，如果还不高兴，那么老者就不要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