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极度低沉暧昧,还有此刻俩人诡异的姿势,她三十多岁老阿姨灵魂受到了冲击,有些燥热。
在这样下去,她恐怕首先得定力不足。
可是,天都亮了,东屋的房门好像也开了。
真怕虎子突然冲进来。
她娇嗲道,“你这么着急啊?”
她的声音令陈家河虎躯一震,呼吸更加粗重,眼眸含欲地看着她,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没有哪个男的能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当柳下惠,除非不正常。”
“我还小呢。”林夏实在不敢再与他对视,不自在的别开了头,随意找了个借口,想把他从自己身上弄下去。
她此话一出,陈家河神色微愣,翻身,躺到了她身侧,“那就再长长。”
林夏,“???”
这么好说话?
媳妇娶回家,让再长长?
陈家河双臂枕在脑后,望着房梁,叹气,“其实,我也有种罪恶感,总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不地道。”
他侧躺着看着她,伸手轻轻的触碰她满是胶原蛋白的面容,“夏夏,你再长大一点,我可以等,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和心理准备完全接纳我。”
“其实.......”
林夏刚要说自己可以接受夫妻之间所有的一切行为,只是此时不行而已。突然,鞭炮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院子里响起。
接着是周老爷子的埋怨声,“虎子,你去大门外放,别吵着你爸他们睡觉。”
今天大年三十,早上村里已经有人开始放炮了,虎子也早早就起来了,拿着鞭炮,想放又不敢放。
陈家河浑身的浴火被鞭炮声吓走了一半。
快速起身穿衣服。
他背对着林夏,宽厚的脊背正对着她,她看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肌肉,宽肩,劲腰,再次口干舌燥。
一看就很自律。
他出去后,林夏也坐起了身,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深呼了口气,赶紧起来穿衣服。
虎子拿着鞭炮在院子里喊林夏快点出来跟他一起放炮。
林夏出来后,不但没跟他一块放,还没收了他偷拿的土炮仗,只给了他一盒地老鼠。
今天年三十,氛围都不一样了,大清早的,村里一直在放炮。
林夏洗漱后,进了堂屋,大家都在喝茶吃饼子。
周老太太说道,“夏夏,吃点饼子,今天咱不做早饭了啊,把这些饼全部吃完,一会煎油圈圈和麻花,下午包饺子,都把肚子空出来吃年夜饭。”
“好。”
林夏给自己掰了半个玉米饼,端了一杯水,坐到了板凳上。
周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看着虎子问,“虎子,你今天起的太早了,跟舅爷爷舅奶奶睡的好吗?”
“睡的非常好。”
虎子说完,小脸满是不解的看向了陈家河,
“爸爸,为啥舅爷爷和舅奶奶抱着睡,你跟夏夏阿姨在我两边睡?”
陈家河,\".....\"
林夏,\".......\"
虎子童言无忌,众人神色怪异。
周建国和王玉霞俩人的老脸差点掉地上。
王玉霞吃进嘴里的一口玉米饼,差点呛出来,她慌乱又尴尬的起身,\"我去看看面发好了没。\"
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同样尴尬的还有陈家河和林夏。
谁说没抱着睡的?他们昨晚也抱了好吗?
林夏不知该如何解释,关键是周家二老都在看他们,似乎在等答案。
那眼神,仿佛在问,刚结婚的年轻人,怎么还不如人家老夫老妻?
陈家河轻咳一声,解释,“我们怕你睡觉不老实掉地上,所以把你夹在中间。”
虎子真的信了,“哦,还是亲爹对我好。”
周建国也红着老脸出去了,周丽蓉和王玉霞在厨房里忙活着煎油饼。
林夏问,“外婆,我今天干啥?几点包饺子呀?”
周老太太开始给他们分工,“先让家河去后院地里挖萝卜,一会你把萝卜给咱们擦了,然后在蜂窝煤炉子上焯熟。把馅准备好,等油饼煎好,就包饺子,咱们今天包萝卜和肉馅的饺子。”
虎子跑过来问,“太奶奶,那我干啥呀?”
“你跟着你太爷爷把门上的旧对联和旧门神撕干净,一会让你爸爸贴新对联。”
周老太太持家有道,到现在还是踩着小脚充当总指挥,很快大家各司其职,开始干活。
林夏很好奇外婆说的挖萝卜是怎么个挖法,大冬天的地里还有萝卜?
于是她跟着陈家河去了后院。
陈家河拿着铁锹,给她递了个篮子,还顺便把她额前的头发揽到了耳后。
因为早上俩人亲密的行为,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总是有些暧昧。
林夏都不好意思看他。
到了后院,陈家河在后院菜园里一块土隆起的地方站定,开始挖。
林夏好奇的站在旁边看。
挖了好几下,不见萝卜出来。
林夏提醒他,“这里没有萝卜呀,你是不是挖错了?”
“不会,打了记号的。”陈家河说道,“埋了萝卜的土松软,不会有错,埋的深得挖一会。”
林夏这才听懂了,“原来是埋在地里的呀。”
陈家河看着她清澈又愚蠢的眼神,轻笑,“不然呢?你以为种的?种的叫拔萝卜,直接冒出头了,叶子都在外面,秋季收获,不会等到冬天。”
“这我知道。”虽然没在农村生活过,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快点挖。”
陈家河挖了一会,看到了已经出芽的萝卜头,陈家河开始力度变小,防止铁锹把萝卜铲破。
萝卜上面还铺着一层玉米杆,就相当于地窖一样,不但有白萝卜,还有胡萝卜。
林夏满是惊讶,“村里是这么储存萝卜的啊?”
“对,这样水分不容易流失,埋在土里,还能新鲜的一样。”
陈家河拿了篮子把萝卜和胡萝卜放进去,土里还有,他又埋了起来。
林夏要提,他说很重,把铁锹给了她拿着。
他提上篮子走在前面。
林夏扛着铁锹就跟在他身后。
她感觉这样的日子真的惬意极了,简单,幸福。
但想到海城那些人,她又血液逆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