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木谨言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但是力气却很小,导致她这种拍打像是一种撒娇,于是所有的人就又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宇文颉的脸慢慢凑近,她闻一股好闻的檀木香气。只听他悄声说:“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把你丢下去。”
由于他就伏在她脸边,导致这种动作看上去像是他们两个在拥吻,于是全部的人又再次惊异地盯着他们看。
宇文颉不会顾及那些人的目光,一路就扛着她进入寝宫。这边她的手还在不停的拍打着,路过门帘时,紧紧的抱住了那几串珠串,不肯松手。
宇文颉一用力,竟然让她把那几条珠串拽了下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她放在椅子上,看着她拿着那些珠串玩的正欢。她把上面翡翠色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扯下来,高高抛起,听着珠子打在地板上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她竟然嗝嗝的笑了。
宇文颉在一旁盯着她做着这些心乐此不疲的重复的动作,在一旁笑吟吟的问她:“好玩吗?”
“好玩,当然好玩。”木谨言一本正经的回答他,还拿了几个珠子递到他的手里。
过了一刻钟,她可能是厌倦了这种游戏,拉着他的衣袖摇晃着,“我饿了。”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充满了期待。
宇文颉没有说什么,立即起身,把那边桌子上的一碟点心拿了过来。她于是又一本正经的吃着这些点心,还是乐此不疲,不亦乐乎。
“好吃吗?妹妹。”宇文颉问她,竟然也抓起了一块放在了嘴里。
“好吃,当然好吃。”她回答的很肯定。
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同时他也听见她打了好几个哈欠。他把玩累了的她扶到床上,她一挨着床就躺了下去,但是还是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宇文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再看着她这种不谙世事,茫然无措的表情。他试探着的问,“那么妹妹,你睡在这儿,那我睡哪儿啊?”
她把床上的被子全都裹在自己的身上,裹得的紧紧的,“那你睡里边吧,里边有很大的位置。”
宇文颉还是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再试探着问,“这样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看我只占了这么小的位置。”她说着还比划了一下,证明自己的瘦弱。她的脸上还浮现着几团红晕,头发随意的散落下来,此时她很安静。
宇文颉没有再说话,坐在床边,脱掉靴子,脱掉外衣,果然躺到了床的内侧。
这时,木谨言看着还是十分精神,手十分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摸索着。
“你想干什么?”他问,他的声音很低。“我手太烫,就如同我的脸一样烫,不知道怎么了,但是你身上很凉爽。”
“是吗?”宇文颉又轻声说,于是不再理会她的肆意妄为,她的手已经触到他的胸口,并且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尖锐的东西。
“嗯?这是什么?”她皱了皱眉,很疑惑地问。
“没什么。”
“不行,我要看看。”她说着手就要探进去。
“你不能看。”他这是很肯定的语气,但是偏偏她现在醉酒没有听出来他的语气。
“嗯,拿到了。”她的孩子气似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他摸到的这个东西像是一个钗子,但是她还没有看清,就被他一把夺去。
“我说了不能看。”宇文颉声音冷淡地坐了起来,重新把它放在衣服里面,并且从床上下去。
“你……”木谨言突然就很委屈,眼睛就快要湿润了。“你走开,我讨厌你。”她说。
这边宇文颉果真要走了,她却在后面揪住他的衣摆,他回头看她。
“皇兄。”她的眼睛已经快要闭上了,却还是在喃喃的说:“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要参与灭我全家的事情?你为什么是她的孩子?你为什么一开始对我那么好,却从来不说喜欢我?你为什么相信司徒晴也不肯相信我?你为什么在大牢里要杀了我?你为什么害死了阿兰和太子殿下?你为什么在我决定忘了你的时候,决定恨你的时候,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又对我那么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让我的心摇摆不定?你为什么总是就能很随便的就牵动到我的喜悲?你为什么总是能让我去关注你?你为什么就能让我无法抑制的去喜欢你?你为什么总是冷暖不定,让我患得患失……为什么……”
她说完这些话,眼睛就完全闭上了,但是她的手还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不肯放下。突然她的手又动了动,拉得更紧了,小声说:“别走。”
等到木谨言醒来,看到投射到她身上的一抹阳光,有些茫然。她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是在他的寝宫中,有些诧异,脑子里更是一团乱麻。
头还有点痛,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她醉酒了,不知道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但是她睡在他床上,那他呢?她隐隐约约觉得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胡乱的整理好衣服,整理好发饰,就赶紧跑了出去,还好宇文颉没有出现,不过门口的这些守卫们的眼神,确实让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很狼狈的一路奔回自己宫中,看到苏洛锦悠闲的躺在那里吃着点心。她这种悠闲的状态让她心中很是不悦,把她拉了起来,装作很随意地问:“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吗?”
苏洛锦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继续吃着她的点心,“能有什么事呀?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吗?”
看着她这般不以为然的样子,她的心中发狂,“我记得我喝了很多酒,那我有没有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呢?”
苏洛锦没有办法,只好放下手中的点心,转过头来看着她这样焦急的样子。她幽幽地说:“可是我觉得那些事情都是该做的呀。”
“哪些事情?还有,我是怎么到他寝宫中的?”木谨言还是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什么。
“哎,你想这些做什么?现在大好的时间,你要去纠结这些吗?做了就是做了,不就是喝醉了耍点酒疯,去教训了一些姑娘,勾引了某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