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刚落，易松就看见玛利亚希尔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盯住了自己。换做平时，他也就怂了。然而，由于距离汉森博士报出一亿七千万预算的那一刻才过去不久，在贫穷的刺激下，易松欲从心头起，贪向胆边生，开始绞尽脑汁地为自己找理由。
只见他绷紧了脸颊，不等希尔开口就严肃地凑近道她的耳边说道：“希尔探员，要知道这是九头蛇！如果你能了解他们，你就能明白这份情报完全值得上这个价格，我敢保证，现在这世界上除了九头蛇就只有……只有我们知道这些信息。”
他本来想说“只有我知道”，不过为了使自己的底气看起来更足，他把“我”换成了“我们”，这样既能保持神秘感，又能令对方有所顾忌，告诫神盾局惹了他可能引来一群人，这也是易松出于谨慎而使用的自保手段。
但是在玛利亚希尔听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我们”这个词显然是承认了组织的存在，她知道自己猜对了，易松今晚就是来摊牌的，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出循序渐进的好戏。
先是以西特韦尔为饵引出他们神盾局，然后留下重伤的特工用原始的方式传递出见面讯息，希尔猜测这应该是为了瞒过神盾局内部存在的九头蛇卧底。
最后以医疗费的形式暗中索要报酬以避免情报交易的行动暴露，可以说是一环扣一环。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对易松升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不过欣赏归欣赏，违背自己的原则是绝不可能的，因而她依旧选择了拨通尼克弗瑞的电话把情况全部汇报一遍。
“弗瑞局长要和你通话。”在过了几分钟后，希尔把手机递到了易松跟前。
“刚才不是有那个通讯装置吗？”接过电话的易松嘴里嘟嘟囔囔，“为什么又换手机了”。
其实他对那类高科技的东西挺有好感的，本来还指望能再玩一次，可惜对方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可不像你。”希尔翻着白眼说道，她指的是双方在自家组织内的地位和亲疏远近，“都有预算的好吗？全息投影的通讯成本和电话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易松却以为她说的是身为谍报组织工作人员和自由人的区别，于是学着西方人的做法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这才在希尔羡慕的目光下对话筒说道：“弗瑞局长，很高兴又一次和你联系。”
他这回说的自然是心里话，毕竟联系一次就有机会拿一千万，换谁谁不高兴？
“你要收一千万美金？”电话那头传来尼克弗瑞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导致的错觉，易松总觉得他语气有些阴沉。
不过显然绿油油的纸张诱惑力更大一些，易松解释道：“弗瑞局长，你知道的，要做到这点是很不容易的，我敢保证你们短时间找不到其他人了。”
他想的是自己的治疗手段，除了复活这种BUG技能，西特韦尔不可能在瞬间满血，至少神盾局肯定没有这种技术，九头蛇也不可能有。
然而尼克弗瑞却感到一阵心寒，他没想到易松所在的组织竟然会这么自信。不，不是自信，也是还带点威胁的性质。情报的搜集必然会扯出一连串人员方面的线索，也许易松已经指派手下把这条线上的人都控制起来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尼克弗瑞想起罗曼诺夫探员曾经汇报过的情报——易松餐厅内的服务员身手很不一般，纽约大战的时候店铺外的齐塔瑞人居然都被他们打得只剩下残肢断臂。
因此他已经有妥协的想法，毕竟花的是国会预算，如果是花在必要的业务上他一点也不心疼，很明显没有比保持组织内部纯净性更重要的业务了。
但是表面上尼克弗瑞的态度依旧强硬：“易先生，你是在威胁神盾局吗？”
(??ˇ?ˇ?)治个人而已，有什么威胁不威胁的？易松感到这颗深色光头的脑回路很奇特，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撇撇嘴说道：“当然不是，我不觉得有威胁的必要，只是在阐释事实罢了。”
“好吧。”感受到易松言语中透露出的自信，弗瑞不愿为了这一点小钱再起意外。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要肃清神盾局内部的杂质，想必自己那名亦师亦友的上司皮尔斯也会支持自己的吧，这样他就有了更大把握压制理事会的反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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