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大旱,地处北方的匈奴首当其冲。因着战王早早的给北疆十万将士备好粮草,匈奴尽管眼红凤天朝的粮食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终,他们示好前来凤天朝朝贡,用马匹和宝石,香料等换了一批粮食回匈奴。
匈奴的汗王已经老了,他下面五六个儿子却已成年,不像凤天朝受儒家思想礼仪教养,即便私下里诸皇子斗成修罗场,但是表面上依然一片兄友弟恭。
匈奴那几位王子,直接圈了地盘拉出了队伍,不高兴就干一架,格外的凶残。
得知惠帝双腿已废,且命不久矣,而他迟迟没有立下太子,凤天朝朝堂不稳后。匈奴人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几个匈奴王子在两国接壤处集结兵力,战争一触即发。
凤云战已接了帅令,他在西大营训兵,西大营那两万兵将,将要随他一起远赴北疆。
与此同时,一辆低调,毫不起眼的车队,向城门而去。
守城的士兵抬手拦下了车队,扬声道:“皇上有令,城中最近混入了匈奴的奸细。全城戒严,一切出行的马车与行人,都要接受盘查。”
“这位大哥,我们是行走的商人,马车里都是在下在京中买得时兴的布料,怕淋雨才装进马车里,您请看。”三十多岁的儒雅商人,或许是因为走南闯北的原因,他惯会见风使舵,一边不着痕迹的给士兵塞了钱,一边掀开帘子让他们检查。
或许是因为收了钱,士兵的脸色好了许多,但是他依然看得很仔细,丝毫没有要放水的意思。
“那是?”到了一辆马车前,见身边的人踌躇不前,士兵奇怪的问道。
商人拱手笑道:“那是在下的女眷,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有些怕生,还请大人见谅。”
他又塞了一个钱袋子过去,眼神闪了闪,低低的说了几句,希望能免了女眷的检查。
却不想,那士兵直接挥开了他的手,一把掀开了帘子。
“不行,皇上有令,谁敢违背?”
马车里只有两个女人,面色枯黄,瑟瑟缩缩。其中一个女人脸上,还有一块骇人的红色胎记,几乎覆盖了半张脸。
那士兵仔细的打量了两人几眼,目光怪异的放在商人身上,“那两人都是你的女眷?”
“不不不,年长一些的那位是在下的拙襟,脸上有胎记那位,是拙襟的妹妹。”商人赶忙答道。
士兵点了点头,见没有异状,便挥了挥手,“放行。”
马车滴滴答答走出了城门,直到又行了一刻钟,那商人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终于出来了,没想到,城中竟然查的这么严!”
他掀开帘子,然后冲脸上有胎记的女人拱了拱手,恭敬道:“王妃,您可还好?”
顶着一个大胎记的顾洛汐眸色沉重,查什么奸细,那不过是他们拉的遮羞布。事实上,惠帝想拦截的,不过是她罢了。
她如果就这么走了,凤云战怎么办,定远候府怎么办?
惠帝一怒之下,岂会放过他们。
“回去!”顾洛汐眉眼一厉,沉声吩咐道。
那人一惊,“王妃,使不得,王爷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出了京城,我们就安全了。”
“如果王爷有危险呢?”顾洛汐闭了闭眼,“本妃命令你,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