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云战得知‘神药’的功效后,一阵惋惜,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多此一举换那药了。
他掉包的那粒药丸除了加了安神止痛的草药外,还加了不少人参雪莲这些珍贵的补药。
给他那狼心狗肺的父皇吃,还真是浪费。
惠帝一连罢朝了五日,众大臣都无比焦虑。
这些年来,惠帝一直抓着权力不放,死活不愿意放权给任何一个儿子。他这一病倒,因着没有太子,自然就需要指一位皇子出来监国。
众大臣联名上书,请惠帝下旨,由皇三子凤云战监国。
本就被双腿的疼痛折磨的身心疲惫的惠帝,看着那雪花一样飘来的奏折,气得差点吐血。
一时间,凤云战在京中,就像当年他第一次打马从边疆归来时般,风头无两。
“王妃,右相府递来拜帖,邀您参加府里的菊花宴。”许嬷嬷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顾洛汐白玉一般的手,突然从面前的兰花叶上收了回来,眼皮也没有抬,淡淡道:“就说我病了,近几日,战王府谢客。”
许嬷嬷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看到顾洛汐清冷的脸,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小姐,你不开心吗?”小翠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即便是嫁进了战王府,小翠在人前会唤她王妃,但是私下里,她更喜欢亲近的叫她小姐。
外面都在传,王爷马上要被立为太子,今后将会成为皇上。而小姐,也会成为尊贵的皇后。
她有些不解,为什么小姐反而有些不开心呢?
“我自是开心的。”顾洛汐低低一笑,笑意却没有蔓延到眼底。
凤云战终于要得偿所愿,她自然是替他开心的,只是,她的催命符也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她已不知道,该用怎样悲喜交加的表情,来面对这个从未有对他们爱情带着善意的朝代。
“就把它放这吧!那株金菊不用搬来了。”顾洛汐转身回了内室。
这株兰花被她在室里娇养了这么久,突然抱到寒冷的室外,它是活不下去的。
依如她,过惯了安逸的日子,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她又该如何安放?
这一夜,一向温润儒雅的凤云澈,突然赤红着双眼闯进了顾洛珠的住的小院里。
“全都滚出去……”
一进门,凤云澈就挥退了丫鬟仆妇,众人看他恐怖的表情,顿时屁滚尿流的跑了。
顾洛珠刚坐完小月子,但是这回身子亏的太厉害,她的脸色依然惨白一片。
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五皇子,她慢慢走进,顿时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浓郁的酒气。
“顾洛珠,你不是说过凤云战他不足为惧吗?为什么反而是他要替父皇监国?”
下人退完,凤云澈突然扣住了顾洛珠的脖子,大声的咆哮起来。他慢慢收紧的了大手,眼底带着令人骇然的狠辣。
顾洛珠一怔,脖子上骤然一痛,她却突然想笑。
什么温润如玉,谦和有礼都是假的吧,残忍阴狠才是凤云澈的真面目。
可怜她活了两辈子,孩子也死了,直到这一刻她才看清。
这些皇家的男人,真是伪装高手,让人恶心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