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长公主听了丈夫的劝,又看了看挟持在院子里醉倒在地上的儿子,最终还是把手搭在了身边的嬷嬷手上,走进了客房。
屋内,李太医隔着丝帕,慢慢的听脉。
凤云战就坐在顾洛汐的床边,一脸的面无表情,标准的柳下惠君子之姿,谁也不能把他跟刚才被逼的面红耳赤的画面联系在一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太医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连额头上都冒了冷汗。
凤云战原本以为顾洛汐就落了一个水,最多也就感染风寒,这会见李太医脸色不对,便意思到事情只怕不妙,脸色也冷了下来。
果然,李太医把完脉,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凤云战面前,头恨不得埋进地里。
随后跟进来的安阳长公主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这位顾五小姐如果今天真在公主府出了什么事,还不知道风云战要如何发疯呢。
“李太医,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凤云战开口,安阳长公主就焦急的询问起来,凤云战也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李太医只觉得压力山大,只能忐忑不安的回答道,“回长公主、王爷,这位顾五小姐落水受了寒,又恰好正值信期,所以才会晕倒。”
信期?凤云战脸一热,刚才给顾洛汐换衣服时,他的确像是摸到了一团黏黏的东西。可是因着她身上衣服全湿着,他也只以为那是水。
更何况那么隐私的地方,他哪好意思看,他的脸一直是转到其他方向,衣服也是胡乱穿上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她来了葵水。
这么一想,凤云战就觉得尴尬不已。他虽然没有其他男子那种认为那是污秽之物,男人触之会招来恶运的想法,可是这事说出来总让人有些不自在。
而另一边站着的安阳长公主闻言一顿,差点想骂人,就这么点事他搞出这样一副凝重的表情,是想吓死人吗?
顾及到凤云战在,她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冷声吩咐道。“那你就给她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
“是……”
李太医应了一声,却没有起身,凤云战瞥了他一眼,那抹不自在顿时烟消云散,他握紧双手,微微闭了闭眼。“还有什么话就说。”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小事,李太医肯定不会这样一副凝重的表情,而李太医接下来的话,恰好印证了凤云战的担忧。
“回王爷,臣刚才把脉时发现这位顾小姐长时间食过大量寒凉之物,信期只怕极其不规律外加疼痛难忍。”
说到这,李太医又抬头去看凤云战的脸色,见他一直冷着一张脸,并看不出其他的情绪,又战战兢兢的加了一句。“这位顾小姐今后,恐怕子嗣艰难。”
这个时代的医生不会夸大其词,尤其是伺候贵人的太医,为了不激怒权贵,他们往往会把事情说的含蓄一些。
所谓的子嗣艰难,实际上就表明顾洛汐今后几乎无法生育,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