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良师，授道
方长生觉得事情很有搞头，也就耽误一晚功夫搭建祭坛，得不到傀儡老头也没有别的损失。
甚至还可以快速回到九云域，回九云道宗一趟。
以煤体为核心炼制即时通信工具，是一门好生意，但他哪懂得炼器啊！
专业的事情还得交给专业的人来，他只管半夜关上门，偷偷摸摸的数灵石就成了。
方长生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取出仙木剑，将前衫灵、现剑灵的长灵叫了出来。
“你干嘛？”
“教它修行！”
方长生指着煤体。
“它能学会吗？”
长灵话刚说完，就见方长生的巴掌抬了起来，赶忙改口。
“我这就教，保证完成任务！”
他和仙木剑同在，知道煤体的存在，但怎么看都不觉得这玩意像灵族，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丑陋的灵族呢？
而他们灵族的修行需要有个“躯体”，煤体大概是学不成的，但他哪敢说不行。
诶，命苦啊，就没听说过动不动就挨揍的器灵。
当初为什么要去杀陈生的转世身呢？
“哐哐！”
方长生给了煤体两脚，让它好好学，若是学不会，一定给它一个大惊喜。
说的煤体一点不敢想惊喜。
看到方长生抬脚，战略性后退的长灵，悄悄松了口气。
方长生不是强灵所难，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要薅一把仙缘宝录的羊毛。
他第一次蹭煤体的仙缘，需要做的是带领煤体走上仙路，若是没有给煤体傀儡老头前，煤体已经踏上仙路了，再把傀儡老头交给煤体，岂不是可以再蹭一次仙缘？
方长生则是躺在一旁，心神沉入识海，仔细的看着《煤体通灵术》中催生煤体的法门。
需要以灵石布置阵法，还要以朱砂画各种符文，以此借天地之力，假装借取天地之造化。
方长生看的头痛，得了，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
哪有大掌柜的亲自干活的。
走出房间，就觉得法海的院子中很适合搭建一个祭坛，正这时，看到法海趴在禅杖上飞了进来。
“秃驴，你来的正好，过来帮忙搭建祭坛。”
“方道友，贫僧伤势颇重，恐怕帮不上忙了。”
“搭建祭坛又用不着屁股，动作慢点就慢点。”
“方道友，你真行啊！”
“我正着急呢，伱就别夸我了，快来帮忙。”
“贫僧那是夸你吗？”
方长生转身就朝着大门走。
“方道友，你要去做什么？”
“去找方丈，说你还吃肉了，大口大口的吃。”
“？？？”
此子不当人。
法海没有一点办法，一边趴在禅杖上，一边帮方长生搭建着祭坛，一边吐槽着。
“方丈真是不当人。”
祖父？贫僧没有这样的祖父！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道理，他都不懂，边打贫僧，边和贫僧说，还有后两句，‘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怎么济公前辈酒喝得，肉吃的，贫僧就喝不得，吃不得？”
“你就没反驳他吗？”
“反驳了，他打的更狠了，还说我进魔道了。”
“你不就是进魔道了吗？大魔教龟山分舵杨星辰舵主的法海师弟？方丈没有冤枉你。”
“……”
很快，祭坛搭建了一半。
“方道友，这不是进人族通天楼的祭坛吗？”
“是啊，你刚反应过来吗？”
“是啊，刚刚光顾着骂那个老……老方丈了，全靠肌肉记忆搭建祭坛。”
“那你真棒。”
“方道友，你搭建祭坛做什么？”
“去人族通天楼进点货。”
“那你搭建这个祭坛做什么？”
“去人族通天楼进点货。”
“贫僧知道，但你搭建这个祭坛做什么？”
“去人族通天楼进点货。”
“不是，贫僧的意思是，太平禅院有搭建好的祭坛，你还搭建这个祭坛做什么？”
“？？？”
那你不早说！
方长生满脸的不可置信。
“方道友，你也没问啊！”
“我没问，你就不知道说吗？”
“贫僧这不是说了吗？”
“……”
方长生平复了一下情绪。
“我可以借用贵禅院的祭坛吗？”
“当然是可以的。”
“谢谢。”
“八千下品灵石。”
“还是搭建个新祭坛吧，借住已经很麻烦贵禅院了，怎么好意思再借用贵禅院的东西呢！”
“开玩笑呢，贫僧还能找你要灵石？”法海又问：“你进去了怎么出来？”
“二楼就能出来，我没和你说过吗？”方长生讲述了二楼的神奇之处。
“学到了。”
距离搭建祭坛，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方长生拆了祭坛，回房看了下长灵和煤体的进度，发现两个灵族不见了，拍了拍仙木剑。
长灵踢着煤体从仙木剑跳了出来，煤体“啪嗒”砸到了墙上，滑落下去。
长灵恶狠狠的叫着：“你再学不会，我打死你！”
又转头和方长生告状：“大师兄，这玩意不好好学，它在外面没法修行，还好我见多识广，让它能够借助仙木剑修行，但它嫌弃是我用过的，就是不愿意，我打了它半个时辰，它都不愿意。”
总不能让他管方长生叫爹，让他管方长生叫主人，身为“灵器山谷”的王，他丢不起那个人。
方长生将煤体打了个半死：“它如果不听话，你就狠狠地打，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只要不打死，你随意打。”
煤体将身上的圆环藏在了身下，从外来看，只能看到乌漆嘛黑的一片，大概是自闭了。
方长生将煤体踢给长灵，一回头，发现郭凝如趴在房间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见自己望来，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方大哥。”
“郭姑娘，没有再转转吗？太平禅院还是蛮大的，又历史悠久，每座大殿都算得上老建筑，算得上风景名胜了。”
“没有，我身子弱，走不了太远。”郭凝如摇了摇头，又问道：“方大哥，你刚刚用拳脚解决问题，是不是不太好啊？”
“你在教我做事？”方长生说完，想到人家没有恶意，改口道：“这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式。”
还给郭凝如举了例子。
“当时李家要退婚，你们怎么争吵，怎么说，李家都不同意由你们郭家退婚，直到我和秃驴他们出现，他们害怕我们才会服软。这叫什么？这叫以德服人，你应当是读过书的，应当知道这里的‘德’，指的是‘武德’。”
郭凝如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怎么都和李家说不通，我还以为书里说的是错的，原来是我理解错了。”
“嗯，尽信书不如无书，若是书中的知识理解错了，反而会有很多麻烦，这就是为什么，书里也教人‘格物致知’，只有亲身实践出来的道理，和书中的内容相互印证，才能确保自己的理解不会出错。就像我，书读的不多，但做事还是可以的。”
郭凝如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
“当时你若是能将李家上下打上一顿，他们还会那么强硬吗？肯定不会的。而若是你明明有打他们的力量，却还要和他们废话，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先和他们争吵后，再动手打他们，最后还是要动手。直接动手，便是少走弯路，能省很多事。”
郭凝如大概是悟了，大眼睛忽闪着，闪闪发光。
方长生做了最后总结。
“所以，想要解决问题，拳头要硬，下脚要狠。”
郭凝如攥紧了一双粉拳，狠狠的点着头。
“我知道了，方大哥。”
“你这表情不对，你应该这样。”
方长生亲自演示了一遍，看到郭凝如挥动着粉拳，皱着鼻子恶狠狠的点着头，头发都有点跟不上脑袋的速度了，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巫族的人接走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修行，你家里人这边，让法海帮忙照看就行，你不必担心。”
“多谢方大哥。”
郭凝如跟着酒无道人的一天时间，已经知道了不少巫族的事情。
她对于自己拳头变硬、下脚变狠很有信心。
随后，方长生觉得郭凝如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去了南部瞻洲的巫族那边，可能会受到欺负，而自己是她修行的引路人，现在有机会教导对方，不如就多教一些。
又教给了郭凝如一些小技巧。
比如：若是修行之后，身子骨看起来还是这么柔弱，震慑不住其他人，就可以倒拔垂杨柳，展示自己的强大力量。
比如：相貌太过漂亮，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很难震慑住其他人，可以戴上一个吓人的面具。还指了指外面墙壁上凶神恶煞明王像的壁画，告诉郭凝如，那个样子的面具就差不多了。
再比如：可以选择重锤、重斧之类的武器，来提升自己的气质。
……
方长生教了不少，怕郭凝如记不住，给了郭凝如一个小本本一支笔，让郭凝如记了下来。
“多谢方大哥了，我先回房间好好的领悟一下。”
“孺子可教也，你是第一个让我如此认真教导的人，又聪明好学，一定可以领悟的，而你又即将去巫族，一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看好你的未来。”
长灵从仙木剑探出了脑袋，心里说着：这教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但真的很有道理。
他想到了自己打服山谷中诸多灵器的事情。
郭凝如回了房间。
方长生站在门外，看了一眼天边的残阳，时间不早了，该办正事了。
将仙木剑之收入储物袋中，不准备等煤体踏上修行路了，可以先得到傀儡老头再说嘛，向着主殿走了过去。
他要交代法海一些事情。
“哐哐哐！”
温柔的砸了砸门。
“进来。”
方长生推门，就看到法海趴坐在一个小和尚的身上，“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忙”，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瘾真大啊！
不过，法海也真是的，既然正在忙，还让自己进去干什么？有没有点时间管理的观念了？
这是真没拿我当外人啊！
“方道友，你怎么又出去了，贫僧这里刚好需要你的帮助。”
“秃驴，你是在用强吗？”
“嗯，方道友，快来助我！”
“秃驴，你误会我了，我是个老实人，不做这种事情的，也不能当帮凶。”
“这哪跟哪啊，方道友，快来帮忙啊！”
“倒不是不行，但我怕眼睛长针眼。”
“你先进来再说。”
方长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但贴心的关上了房门，还上了门栓。
“秃驴，没想到你喝酒吃肉，现在还不戒色了。”
“？？？”法海赶忙解释：“方道友，你误会了，我是在发展他为大魔教教徒，但他死活就是不同意，往死里打他，他还是不同意。”
“原来是这样，但不应该啊，你是怎么打的，让我瞧瞧。”
法海给了小和尚两拳。
方长生拉开法海：“你这样不行，下手不够狠，刚刚我教郭姑娘一些处理事情的经验，真该叫上你一块听听，你得够狠，他不同意，就打死他的那种狠劲。”
法海不太服气。
怎么打，不都一个样吗？还以为方道友能有什么高招呢！
然后，就见方长生“哐哐”两脚下去：“加不加入大魔教，不加入今天就打死你！”
“别打了别打了，我加入，我加入。”
倒不是方长生真的够狠，实在是方长生说的话太吓人了，他还不想死。
“秃驴，学会了吗？”
“大致看明白了，但有机会还得多练习练习。”
“那就好。”
让新发展的大魔教师弟先回去，法海问道：“方道友来找贫僧所为何事？”
“想借用一下贵禅院的祭坛，这次我回去，应当会回宗门一趟，在我回来之前，若是巫族的人来了，你先拖住他们，等我回来再说，不然我担心你上当受骗。”
“善哉善哉！”
方长生担心法海拖不住巫族，走之前又找到了郭凝如。
“郭姑娘，我需要离开一段时日，我们现在不知道巫族的态度如何，若是你不着急修行的话，可以等我回来考校一番巫族来人，再跟他们去南部瞻洲。”
“嗯，我等方大哥回来。”
方长生放心了，跟着法海来到祭坛前，很快光秃秃的门出现了，方长生朝法海挥了挥手告别，推门而入。
熊霸天下一个激灵，手中的竹笋都掉地上了。
“这小子怎么来了？”
熊霸天下才智过人，眨眼间就想通了事情关键。
这小子在试炼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而“第一个阶段试炼”结束已有一段时间，开始想念得好处的感觉了，进来看看第二个阶段的试炼是否开始了。
“年轻人就是不行，一点不够稳重。”
正如他猜测的那般，方长生祭拜进入一楼后，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