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在时局动荡的时候，做最大的那个，总好过在更高的地方做小的，成为领头者，总有更多办法保全自己，不然自己的命运可就交到顶头上司那里了，万一对方用自己挡枪怎么办？
杨厂长跟李副厂长属于不同的派系，这几年，明显李副厂长那边占据上风。
要是没有意外，杨厂长这一派必然会有所波折。
别说是杨厂长了，就连何雨柱做菜的那个大领导，也去躲清静去了，不敢冒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这次风暴的激烈程度超乎想象。
刘海中一听还要等，嘴角抽搐。
他已经听李清河说了好几次了，可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他多少有些沮丧。
“那......能有个具体时间吗？”他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李清河收拾着洗漱物品，淡淡道：“二大爷，你经常听广播的吧，不会连这点浅显道理都不知道吧，现在时局如何，你应该清楚，你要是想上去，我随时可以去帮你说，但是你确定现在就要上吗？”
虽然刘海中没当几天领导就被撸了下来，但起码还是回到车间做了工人，最多被人指指点点而已。
可现在要是上去了，那真的就是炮灰，不知道被谁拉着当垫背了，工作估计都保不住。
已经临近退休了，五十多岁的人，临了来这么一出，指不定气出个脑溢血，或者中个风，从此左手六右手七。
“那不用，那不用。”刘海中讪讪的笑了笑，谄媚道：“那我就等你消息，清河啊，要是我上去了，一定好好感谢你。”
“二大爷，我也是看到了你的能力，这才想帮你一下，况且，你的资历也是够的，当个领导是完全没问题的，我只是帮你说句话，可不能说等我消息什么的，你真的当了领导，那也是你的本事，跟我可没关系。”
送个顺水人情没问题，但可不能跟对方绑在一起。
以刘海中的性子，当了领导不知道怎么得瑟呢，被人搞下去是迟早的，不能让把把自己连累了。
为了往上爬，他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损人利己都是常规操作，连车间主任都想给整下去，有啥他干不出来的。
但凡能当上车间主任的，虽然技术扎实是基础，但也不是随便一个技术好的就行，哪个是没点关系的，刘海中这一下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至于许大茂，更是厉害，直接干成副厂长了，最后的结果虽说没有太差，放映员工作丢了，给派到电影院去了，但比起放映员，肯定差了不少。
就这，还是李副厂长手下留情，他本人的放映技术也不错。
李清河不想跟刘海中扯上关系，但是在他看来，那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因为李清河的关系才上去的。
连连感谢道：“我懂，我懂，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都有数。”
又聊了几句，刘海中就心情激动的走了。
虽然还没当上领导，但是他已经觉得自己是领导了，脑海中满是当上领导后的威风样子。
收拾好东西，李清河推着车正想出门，许大茂从后头赶了上来。
“老弟，你等等。”
“啥事？”李清河疑惑道。
许大茂推着车上前两步，脸上挂着十分有特色的笑容，“那啥，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再弄点肉什么的，我媳妇儿三天没吃肉了，想给她补充点营养。”
李清河一愣，想起来给李副厂长送货那晚，许大茂偷偷摸摸的溜出去，是去鸽子市买肉的？难道没买着？
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会冒险去鸽子市，不过李清河也没多问，一口答应下来，“行，这事好办，这两天给你弄来。”
说完，推车就要走。
许大茂赶紧叫住他，“等会儿，等会儿，别急啊老弟，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还有什么事？”李清河这下真疑惑了，这许大茂怎么怪怪的。
“那什么，你也知道，现在时局动荡，你没在这些日子，厂里出了不少事，可能你不太清楚，多的我就不说了，就是那什么，一大爷作为院子里领导，观念方面呢，可能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当然啊，这不是我说的，是二大爷跟我说的，三大爷也认同这话。”
“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李清河一脸懵逼，这跟自己有关系？
他思想如何，犯得着跟我说吗？就算你想把易中海扳倒，自己干就是了。
许大茂笑了笑，“是这样，要是一大爷真的下去了，院里三位大爷的位子，总得有人补上去，而院里人，你是最有希望的，所以啊，我就想等一大爷下去了，我支持你上去。”
看着对方一副瘦削中略带猥琐的样子，还要故作豪爽，将胸膛拍的‘砰砰’作响，李清河看出来了。
他想支持自己上位是假，自己想上位才是真吧，刚才那话分明就是试探自己有没有那方面意思。
剧中，许大茂也确实当上了三大爷，不过刚当上一天，就被何雨柱送了份大礼，裤裆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
不过李清河对于院里的管事大爷没什么想法，一个破院子领导，就是个调节邻里矛盾的，什么权力都没有。
本身有威望还好，要是没有威望，谁理你啊，比给你面子，你能怎么滴？
于是直接拒绝道：“算了，我没什么兴趣当管事大爷，大茂哥你就别调侃我了，再说了，我这三天两头不在院子里，当了大爷也不好管事啊，没法服众，有人需要解决问题了，连我人都找不到。”
当了三大爷，也就在院子里威风威风，人家还不一定买账，有个毛用，一点好处捞不到，处理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关键是处理起来还贼麻烦，脑子有毛病才会抢着当。
再说了，自己就算不当这个管事大爷，谁敢不给自己面子？
就算是刘海中跟闫埠贵，自己说了什么他们敢直接给拒了？
既然如此，何必自找麻烦。
许大茂神色一喜，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起来，“老弟，你这话就不对了，以你在院子里的声望，没人比你更有资格了。”
“算了，我真的没想法，再说了，什么声望不声望的，人家给我点面子而已。”
看着许大茂眼中快要溢出来的喜色，还在这假惺惺的吹捧自己，李清河感觉莫名的恶心。
对于李清河这坚决的态度，许大茂别提多高兴了，但还是装出惋惜的样子，“那真是太可惜了，其实你当这个三大爷，我是举双手赞同的。
“对了，要是二大爷、三大爷觉得一大爷不适合当院子领导了......”
李清河摆了摆手，“我不管这个，那是三位大爷间的事。”
许大茂兴奋的一拍坐垫，“得嘞，有你这话就够了，三大爷、二大爷肯定非常乐意。”
一句话把他撇得干干净净，好像其中没他什么事一样。
“走走走，老弟，今天我请你吃早饭，你应该还没吃吧。”
本来还担心李清河不会同意，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这可是让许大茂喜出望外。